“我剛才不是問過了麼?誰知道葉孤城不在南王府,誰就有嫌疑,金捕頭,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金九齡道:“我也不知道,你不會覺得,我敢去盤問葉孤城吧?
而且,南王府那麼多人,隨便哪個下人看到葉孤城出門,都可能把訊息傳出去。”
“這倒也是,葉孤城雖然獨來獨往,但高人出門,還是要講究排場的,陸小鳳,你怎麼看?”
“我覺得應該帶著那方緞帕去找一條母老虎。”
“好主意,我也很喜歡母老虎,帶我去看看唄。”
“你不是喜歡三兩句話就能騙到的廚子麼?什麼時候喜歡母老虎的?”
“就在剛才。”
“你這混蛋,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麼?”
“可她不是你媳婦兒啊。”
“誰說不是,現在就是,我馬上就提親去,我……”
陸小鳳不說話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又中計了。
不過他並不覺得難堪。
從進入江湖開始,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遨遊九天、無拘無束的鳳凰,朝遊北海暮蒼梧,棲梧桐,飲甘露,馮虛御風,逍遙於世,絕不可能成親。
連西門吹雪這種大冰塊都要成親了,要說沒有點想法,那是絕不可能。
呂雲澄這一刺激,他順口這麼一說,甚至還覺得很不錯。
話已出口,收回自然是不行的,陸小鳳咳了幾聲,喝了幾杯苦瓜禪師釀造的果酒,隨後和呂雲澄一起趕往神針薛家。
……
山。
綠色的山,在黃昏時看來,就彷彿變成了一種奇幻瑰麗的淡紫色。
現在正是黃昏,山坡上開滿了月季和薔薇。
兩個梳著大辮子的小姑娘,正在山坡上摘花,嘴裡還在輕輕地哼著山歌。
她們的歌聲比晚風更輕柔,她們的人比鮮花更甜美。
陸小鳳走上山坡的時候,她們的歌聲忽然停頓,一起瞪大了眼睛,盯著陸小鳳。
幸好陸小鳳時常被漂亮女人盯著看,所以他的臉並沒有紅,反而笑了。
一個姑娘問道:“喂,那個四條眉毛的,你是來做什麼的?”
不等陸小鳳開口,呂雲澄笑道:“他是來向一個叫薛冰的女人提親的,你們這兒有沒有叫薛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