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目光陡然凌厲,聲音也冷了下來,問道:“怎麼回事?”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果然,楊虛男顫抖著說道:“三天前,皇室派人前來,將這半年開採的礦產存貨,全都拿走了,一點都沒剩,這個月的軍餉……都發不出來了。”
李長生臉色陰沉。
而楊虛男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而且……皇室的使者臨走前,還將我們掌控的礦洞全都炸了,山石和泥土將礦洞都填上了,如今……將士們和帶著礦奴正在全力挖掘。”
李長生聞言,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白瓷杯,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緩緩消失。
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
其實這件事,也沒什麼好生氣的,浩氣宗和皇室本就不對付,你還能指望敵人對你好嗎?
和敵人生悶氣,天真又愚蠢,人家巴不得氣死你呢!
突然,他注意到了一個特別的詞語,於是問道:“礦奴是什麼,怎麼來的?”
楊虛男見李長生沒有雷霆大怒,頓時鬆了一口氣,恭敬的說道:
“回王爺,礦奴就是專門挖礦的奴隸,主要是一些欺凌弱小、濫殺無辜的兇徒,被我們抓住之後,就烙上奴印,戴上腳鐐,送去挖礦了。”
“礦洞很深,裡面黑漆漆的,而且經常出現塌方,讓這些兇徒去挖礦,死了我們也不心疼。”
李長生點點頭。
他知道,礦奴除了欺凌弱小、濫殺無辜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特點——沒有背景!
畢竟,州牧府的勢力也不算太強,若是有背景的兇徒,他們也不敢亂抓。
他想了想,說道:“將大荒州的堪輿圖拿出來,要所有勢力都標註清晰的。”
“是!”
楊虛男迅速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張巨大的堪輿圖,是用蠶絲織成的。
這張堪輿圖很大,足有三米長寬,大荒州的所有山川、河流、草地、荒原、森林、峽谷、險地、絕地,以及各方勢力和城池的分佈,都清晰可見。
“你們準備一下,蒐羅能工巧匠、風水師、陣法師,本王要在這個位置,建造大荒王府!”
李長生指著堪輿圖最中央位置,說道。
“什麼?!”
楊虛男看向他右手指著的位置,看著上面的巨大紅叉,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