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奔流河水高浪急。
聖希爾德家族和聖席恩家族在這裡總共投入了三十多萬人的兵力,正以奔流河為界,緊張地對峙著。
過去的一個多月中,雙方經歷了大大小小數十場戰鬥,整個奔流河沿線都成了戰爭的泥潭,但局勢依然僵持著,一時間恐怕還難以分出勝負。
奔流河北岸,烏曼家族的營地中,上百名傷員正在接受著治療。
雖然哀嚎聲不絕於耳,但這些士兵的臉上卻還是洋溢著笑容,因為,他們剛剛打了一場勝仗。
這樣的試探性戰鬥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有勝也有敗,當然,士兵們肯定希望能打贏,畢竟這樣才能積累軍功。
濃郁而刺鼻的草藥味瀰漫在傷兵營中,讓周圍計程車兵都不願靠近。
烏曼伯爵卻皺著眉頭來到了傷兵營,一路上士兵們紛紛向他行禮問候。
伯爵隨意地點頭回禮,他可不是來慰問傷兵的,這種作秀用處不大,而且也不是他的風格。
“瓦爾拉騎士在哪裡?”
“伯爵大人,請跟我來。”
跟著領路計程車兵,烏曼伯爵來到一個普通的營帳前。
掀開門簾,烏曼伯爵走了進去。
“伯爵大人!”正在給瓦爾拉治療的牧師微微一驚,連忙起身行禮。
“不必多禮,他怎麼樣了?”烏曼伯爵擺擺手道。
牧師微微有些詫異,顯然是覺得這位伯爵大人對他的私生子似乎有些太過關心了。
“伯爵大人,瓦爾拉騎士左胸受了一劍,不過應該沒有刺中要害,所以並沒有生命危險,修養一兩個月應該就沒問題了。”
“好。”烏曼伯爵點點頭,臉上看不出喜怒。
牧師隨即告辭離去,將營帳留給了這對父子。
“抱歉,父親,讓您擔心了。”瓦爾拉麵色慘白,有氣無力地說道。
“以後不要再這樣冒險了。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墜鷹城養傷。”
“是,父親。”瓦爾拉騎士連忙應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意。
隨口又交代了幾句後,烏曼伯爵也沒有過多停留,便轉身離去。
伯爵走後,本來還奄奄一息的瓦爾拉騎士立刻坐直了身體,拿起腳邊的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