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完了。”由於已經過去了許久,吳黎也相對能夠以平靜的心態來談論這件事情。
楚文才將蝦殼褪去後,將白肉放在了吳黎的盤子當中,然後嗦了嗦手指準備去解剖下一隻。
“怎麼回事啊?之前老爺子不是身體挺好的嗎?”楚文才有些不解的問道。
吳黎剛準備夾起盤中的白肉,可聽到楚文才的話後又重新放下了筷子。
“很突然的,所有人都沒有想象得到這件事情的發生。下葬的時候,前來送行的老人還哭著說,就在幾天前還看到爺爺打了二兩酒在路上走的飛快。
爺爺他沒啥大病,就是年紀大了耳朵和眼睛有些不好使了,其餘身體就沒啥問題···”
聽到吳黎說的話,楚文才嘆了口氣放下了剪刀繼續問道,“那是因為什麼原因去世的啊?”
“感冒。”吳黎有些落寞的回答道。
“就是感冒?”楚文才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啊,就是感冒,睡前吃了兩片藥,半夜就上吐下瀉,一會人就不行了。”吳黎頓了頓說道,“我剛開始也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可後來我爸跟我說了一番話我就明白了。”
“吳叔他說什麼?”楚文才隨即問道。
“我爸他說,在奶奶去世後的一個多月的時候,他怕爺爺一個人過的孤獨,於是就回家陪爺爺睡覺。
一天半夜的時候,爺爺從床上爬起來,坐在院落當中的竹椅上,一邊喝著酒一邊發呆。
我爸他發現後,擔心是不是爺爺心裡過不去這個坎,於是拉著爺爺聊天。
爺爺很輕鬆的笑著,然後對我爸說:你們都大了,以後的路自己走吧,我也沒多久好活的了,也給你們添不了太多的麻煩了。
五個月零二十七天,爺爺就隨著奶奶一同離去了。”
楚文才沉默了一下,然後盯著吳黎的雙眼問道,“你是想告訴我,至死不渝真正的存在嗎?”
吳黎一口吞下楚文才剝好的白蝦然後,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楚文才說道,“我是想告訴你,老人是我們父母和死神之間的最後一道屏障,家裡最後一個老人逝去的時候,你和死亡之間就只剩下父母了·······,文才,楚叔的錯是楚叔的錯,但他一直都在盡力做一個好的父親,無論是對你來說,還是對林佳來說,都是的。”
我就是情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