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抱著頭瑟瑟發抖的鬱綰,白柒上神的惡趣味當即便被挑起,她伸手戳了戳鬱綰的手臂,笑眯眯地追問:“問你話呢,本上神的詛咒滋味是不是特別好受呀?”
是不是每日都痛苦不堪好想能立刻死去呀?
是不是日日生不如死恨不得能來個人給自己一個痛快呀?
鬱綰怕她怕得要死,聞言只敢瑟縮著身體,拼命搖頭。
也不知是在回答這滋味太難受了,還是想讓白柒別再折磨她了。
她這些年來幾乎是日日夜夜都要受夢魘的折磨。
她不僅肉體要遭受旁人所不能承受之痛,精神也得折磨得瀕臨崩潰。
與其說瀕臨,不如說她早已經崩潰了。
倘若不是白柒詛咒她沒有她的命令無論如何都死不了,她都想讓自己非常乾脆的死去。
只要死了。
只要她死了,她就不會再遭受這種痛苦了吧?
這般想著,鬱綰原本已經混沌不堪的意識突然恢復了一絲清明,她如同抓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往上前抓住白柒的袖子,然後苦苦哀求:“我求求你……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磕頭!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啊!給我一個痛快吧!”
她太久不曾開口說話了。
說話時聲音沙啞無比。
她一邊哭一邊拼命地給白柒磕頭,企圖博取面前白柒的同情心。
區區磕頭。
區區哭喊。
若是能博取到白柒上神的同情心,那就奇了怪了。
白柒冷眼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揚唇一笑,微低下頭靠近鬱綰,輕聲問:“你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