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們的大哥上前，雙手抱拳：“這位閣下，我們在給老父親料理後事。馬上就走了，如有打擾，還望海涵。”
路開看著小巷子裡被黑暗包裹的大缸，淡淡的說：“你們父親沒死呢，怎麼就要給他料理後事。”
大哥：“他中了菌毒，沒日子好活了，還不如趁著活著賭一把。”
路開：“這菌毒可以治療的，只要用月晶從頭到腳燒一遍。”
二哥站出來了：“是的，但是燒一遍需要上千月晶，而且燒一次還會復發，得每天燒，七天一個療程，要根治至少得3個療程。我們家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提燈的小夥：“而且我們大哥要娶媳婦了，大嫂家要20萬的彩禮，如果這次能出貨的話……”
大哥攔住了小弟繼續說，插嘴道：“都是些家裡的破事兒，不值一提。閣下如果接下來的出貨有興趣，可以先行挑選。”
路開沒興趣，準備走掉，這時街上陰影處走出來了一個人，這人說：“據我所知，這種漚肥法子，出貨率和漚肥的人的覺悟成正比。”
眾人回過頭，看著來人。路開看到，有點詫異。
來的人是在城門勸走傭兵隊的貝雷帽學者。
這學者沒提燈，也和路開一樣，獨身走在黑暗中，黑暗湧動過去靠近學者，黑暗震顫，變成棉絮飄飛，遠遠看去，就像是漫步在風雪中。
學者走近了眾人，指著巷子裡的大缸：“我看到這缸裡的人覺悟不夠，是不甘心的進去漚肥的，這樣出貨是不行的，只會白白汙染了那些老物件。”
四兄弟被學者的話嚇到了，似乎印證了學者的話。
雙胞胎在竊竊私語：“這麼說媽媽她為了大哥的彩禮自己去舔菌毒……”“所以出貨才那麼多……”“爸爸他根本就不想死啊……”
學者無視竊竊私語，繼續說：“我有辦法，可以讓這出貨率大增。”
大哥：“什麼辦法……？”
學者：“但是這法子有點缺德。”
路開搞不明白這貝雷帽學者想幹什麼，這傢伙是熱心腸上癮了嗎？怎麼這麼有辦法，剛才那隊傭兵哪去了？在他的辦法下進城了嗎？
貝雷帽學者推了推眼鏡，一隻手指著街上一旁的眾籌點燈屋子：“那屋子裡面有50來人，而且屋主為了省錢，用的低流明月晶燈，只要把這缸半成品扔進去，絕對能出貨！”
四兄弟被學者的辦法嚇到了，久久不能言語。
路開看著貝雷帽學者，語氣不善的說：“那隊傭兵呢？”
學者露出微笑：“進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