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輕人正在人形木樁前拼命練習,臉上揮汗如雨,面色赤紅,身上的衣物也早已經被汗水浸透,卻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練功場外,一名右手打著石膏繃帶的中年男子,和一名年輕姑娘,正在遠遠地看著。
“滄海看樣子恢復的不錯,才短短數日,受損的經脈便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可以使出之前七成以上的功力了。”中年男子略顯欣慰的點了點頭。
“可是師叔,您將本門唯一的一枚丹藥給了大師兄,您自己卻……”年輕姑娘有些難過的說道。
“無妨,滄海是你們這一代中,天賦最高的一個,他若是廢了,咱們形意門的未來也就沒有希望了。”楊載厚搖頭道:“何況,我這個年紀,天賦已經到頭,區區一隻斷臂,不值得再為我浪費掉那枚珍貴的丹藥。”
“師叔……”聽見這話,裴雯沁心中不免感到有些悲涼,“都怪那個姓張的!”
一想到那個重傷師叔和大師兄的張子玄,她就恨得銀牙癢癢。
“唉,算了,怪只怪我們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那位張少帥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先天宗師之境,也難怪國家會讓他來擔任黃龍府總教官一職。”楊載厚忍不住嘆了口氣道。
“哼,我才不信他是什麼大宗師!他才多大的年紀?天下哪有這麼年輕的大宗師?依我看,他了不起也就是剛剛觸控到宗師門檻罷了。”裴雯沁聞言,卻是忍不住氣哼哼的說道。
楊載厚搖了搖頭,沒有與她爭辯什麼。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過懷疑,但自己畢竟已經練氣巔峰多年,那年輕人不僅能夠一掌輕鬆破掉自己的形意炮拳,還將自己整隻右臂都給廢掉,這等功力,便是半步宗師恐怕也不見得能夠做到。
鈴鈴鈴!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楊載厚摸出之後,剛一接通,臉色頓時就是一變,結束通話之後,更是流露出無比凝重的神情。
“師叔,怎麼了?誰的電話?”
裴雯沁見狀,以為又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忙一臉擔憂的問道。
與此同時,練武場上的祁滄海也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朝他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