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專門傷人識海,乃至魂魄的手段可是少見的很,只有……”,另一人接話,“只有邪修擅長此道。”
“難道這船上有人想借我等性命修煉的邪修。”
“不好說,未必就是邪修煉,也可能只是剛好與這二人有仇,躲在暗處尋仇罷了。”
“放屁,你小子屁的經驗沒有,這二人一個在南樞島上船,一個在赤沙島,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懂?”
“散修的事誰說的準,保不準以前有過齟齬,還有,你說誰放屁呢?”
“你!”
“你在找打!”
……
眾人亂作一團,石宗成在船樓上靜靜看著甲板上的混亂。
大家吵吵鬧鬧,最終也沒個結果,相熟之人紛紛聚在一起,好有個照應。孤身一人的散修不會接受同樣孤身的散修的邀請,也不會被那些已經聚了三五個人的團體接受。
大家都懷著警惕。
當時王進旭死的時候,張崇正在和柏冬青下棋,很多人都看到了。如果船上有邪修的話,張崇的嫌疑是比較小的。
有兩個散修先後來找張崇組隊,想大家坐近些,有個照應,都被張崇拒絕了。原因無它,小心為上。
夜裡,打坐休息的人幾乎沒有,大家都互相保持著儘可能大的距離。
張崇覺得這個夜晚格外的長,漆黑的海面好似明日歸宿,空蕩蕩的夜色裡潛藏著危險。弱小和無助此時在張崇的心裡被放大。
他一改平日的盤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張崇背靠在舷牆上,雙臂環抱小腿,卻不是把頭埋到膝蓋間的可憐模樣,張崇抬著頭,等待著天亮。
深夜。
“大膽!”
一聲怒喝打破的夜的寂靜,石宗成從船樓裡飛出。有一個臭蟲在他石家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損了他石宗成和整個石家的顏面,傳出去也會影響他家的生意。
大家選擇乘石家的船,一是大海茫茫,煉氣修士難以橫渡,再就是圖個安穩。
這次身死的人名為丁廣明,石宗成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異樣,可惜既沒能救下他,也沒能抓住兇手。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有邪修藏在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