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維易沉聲道:“如何?”
醫師道:“失血過多,都是劍傷,有的深可見骨。”
葉維易點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蘇幼清聞言,清陰的眼中翻起滔天巨浪,黑的深不見底,手無意識的捏緊。
進入屋內,幾步行至床前,只見連秀靜靜的躺在床上,像一個破舊的布娃娃,毫無生氣。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襯著臉上那些細微的傷口,猙獰奪目。黛眉深鎖,像是很痛苦的樣子,額間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外冒,身體都極輕微的顫抖,彷彿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連石撲在床邊,捂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呼喚:“阿姐,阿姐,你怎麼了?阿姐!阿姐,你醒醒,醒醒啊,我是連石啊,阿姐,你睜開眼睛看看我,阿姐!”
連蘇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柔聲道:“連石,你讓開,讓鏡辭君給你阿姐看看。”
連石呆呆的看著他:“連蘇哥哥,你救救阿姐好不好?”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現在這樣害怕過。如果阿姐有個什麼萬一,該怎麼辦,該怎麼很跟爹孃交代。
連蘇安慰道:“連石,你先冷靜一下,先讓鏡辭君給連秀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再說好不好?”
連石聞言,只能依依不捨的退後半步,將位置讓給蘇幼清。那位鏡辭君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而且連蘇都那麼信他是不是自己也可以相信她他?
蘇幼清上前替連秀把了把脈,脈搏微弱無力,靈力在快速的流失,她手心的那個腐生咒紋路,隱隱浮動,看起來比較急躁的樣子。隨時都可能因為連秀體溫的變化而發生變化。
蘇幼清斂眉看著連石幽幽的說道:“她傷的很重,需要及時救冶,我要給她療傷,你們先出去吧。”
連石愣愣的看著他,吶吶的道:“不行,我要守在阿姐身邊……”
連蘇雙手放在連石的肩上,鄭重其事的告訴他:“連石,相信我,相信鏡辭君,也要相信你阿姐,她不會有事的。鏡辭君一定會救她的,不要耽擱了救冶的時機,你和連樹先出去吧。”
連樹走過來,拉著連石往外走:“連石,走吧,你收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們也不要影響鏡辭君救冶連秀。我們可以在外面等,一直等,等到連秀醒過來,好不好?走吧!”
連石蔓滿眼期待的望著蘇幼清:“鏡辭君,你一定要救救我阿姐,我阿姐就拜託你了。”
眾人都退了出去,蘇幼清扶著連秀坐起來,靈力凝聚在之間,靈力源源不斷的從眉心進入連秀體內。
時間慢慢的流逝,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蘇幼清才收回靈力,將連秀平放在床上,又檢查了一下她手臂上的傷口。確實都是劍傷,且這些劍傷並不是一人所為。
有了蘇幼清輸給她的靈力,現下連秀就舒適了很多,緊皺的眉頭,也微微舒展。
連蘇問道:“如何?”
蘇幼清淡淡回答:“幸好我們回來得及時,已經沒有大礙,靜靜調養一段時間就可痊癒,我只是我擔心她會陷入夢魘之中。”
連蘇看著連秀的睡顏,自言自語:“到底是何人要對你下如此重的手?”
蘇幼清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連秀的情況。
在臨歌城,與連秀認識的人並不多更何況是結仇,這讓蘇幼清想到了那些追殺她的黑衣人。
連蘇忽然看見了連秀手心的異樣,他抓過連秀的手,看著那個血色的花紋,隨機大驚失色:“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