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子出來行走,剛開始幾天覺得沒有人跟在自己還挺自在。沒幾天就遇到陳子羨這個書生,雖然有時覺得陳子羨這傢伙還挺煩人的,現在他不在,連秀一個人處身在這鬧市之中,還覺得有些不適應。
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連秀擔心陳子羨已經回了客棧,只能返回客棧。
失望的是,陳子羨還是沒有回來。
夜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也許是白天睡的足夠,加上陳子羨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訊息,連秀反而覺得睡不著,就坐在床上靜靜的打坐。出來這段日子,她都沒有好好的修煉,這可是不能偷懶的。
到了下半夜,整個客棧都靜悄悄的,連隔壁顧客睡覺的呼嚕聲,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沙漏一點一點漏下,連秀忽然聽見有輕微的瓦礫聲在房頂響起。
雖然聲音很輕,在冥想狀態的連秀卻聽的一清二楚。根據聲音判斷,來的不只有一人,應該是三個人,而這聲響由遠及近,在自己的屋頂就停止了。
連秀快速翻身而起,將床上的帷幔放下,一個閃身,就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帷帳的陰影后面,靜靜等待著。
少頃,就有一到黑影從門的位置撬門而入,來人動作熟練且輕柔,沒有一點響動,走路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很快又有一到黑影從窗戶那邊翻了進來,兩人對視一眼,就在房間各處搜尋,感覺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找了一圈一無所獲,只有那放下的帷幔之後還沒有搜尋,那倆黑影對視一眼,同時緩慢向帷幔靠攏。
連秀屏住自己的呼吸,眼睛也微微閉著,她擔心那倆人會因為自己緊盯的視線而有所察覺,她需要在合適的時機出手,因為屋頂上還有一個人在把風。
一人撩起帷幔,正準備俯身搜尋,就在這時連秀突然出手,對方的反應也很快,三人就在不大的空間裡近身搏鬥。
打鬥聲驚動了屋頂的那個人,那人快速破頂而入,無視連秀與先前進來的兩位交手,還是繼續去帷幔後的床鋪上翻找。
那倆黑影似乎一開始並沒有把連秀一個姑娘家放在眼裡,出手的招式都是拖拖拉拉,還帶著一絲調戲。幾招過後就知道連秀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於是招招狠辣,每一次出手都是攻擊要害之處。連秀應付的也越來越謹慎。
最後屋頂下來的那人在床鋪上也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東西,似乎有了惱怒之意:“殺!”
看來那人還是面前這兩位的頭領啊!
殺!
他們到自己這裡來偷東西,找不到還要殺自己,這是什麼邏輯,什麼道理?連秀也開始發狠,想要快速解決這些不講道理的傢伙。
很快,那兩人都被連秀擊敗並重傷,而連秀自己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那位頭領似乎沒有耐心耗下去,也加入戰鬥,他的修為比連秀高處不知道多少,加之連秀已經深受重傷,與那頭領交手,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很快,就只有捱打的份。
到連秀快難以支撐的時候,連秀髮現掌心忽然滾燙,疼痛難忍,只見掌心的血色花紋正閃現著紅光,顏色妖豔的詭異,像是要把人的靈魂都進去。
那頭領見狀,眼睛裡露出驚恐之色,扔下自己的同伴,倉皇而逃,而被扔下的倆人也是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呈現一片死亡之色。
那滾燙似乎要灼傷自己的靈魂一般,連秀疼痛難忍,只能在地上不疼的打滾,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來減輕疼痛。
漸漸的,眼前沒有其他顏色,只剩一片黑暗。
而昏迷的連秀沒有看見的是,她掌心的那到紅光,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直接朝地上受傷的那兩個黑影攻擊而去,瞬間,那兩個黑衣人瞬間就被化為了灰燼,只剩一點點黑色的殘渣。而那倒紅光似乎很開心,在屋子裡繞了幾圈,又喜悅的落在連秀的掌心。
慢慢的,那道紅光漸漸消失,只剩那個血色花紋,只剩顏色比之前更加眼裡,形狀比之前看起來更加飽滿。
整個世界又恢復了平靜,彷彿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泡影,沒人知道那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只有天空的半個月牙兒還在瞭望整個大地,斑駁的星光透過屋頂的那個破洞,照在房間裡,照在連秀單薄的身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