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川的資質一般,在琅玕的一眾孩子之間並不出眾,時不時的還會被門派裡年長些的弟子欺負,幸好有夏晉和桐梧默默的支援和幫助,才漸漸在琅玕站穩了腳跟。
也不知是生存的環境改變了峙川,還是因為渡魂存在什麼弊端,時峙也就是後來的峙川漸漸的就變了。
他變得陰險毒辣,他變得貪婪,變得嗜血。
桐梧看著峙川的變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邙山琅玕作為傳世多年的修仙門派,在玄門世家逐漸崛起的時間長河中,依舊能夠保持它玄門第一的位置,靠的就是它的底蘊,靠的是它獨一無二的仙法傳承。
峙川一邊在琅玕習得修為,一邊又在桐梧處習的醫術,漸漸的,峙川就在琅玕展露頭腳,成為了琅玕最優秀的弟子,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琅玕的掌門。
也許是為了自己的野心,也許是為了別的目的,他希望可以從桐梧處習得渡魂之術,被桐梧拒絕了。為了逼迫桐梧,他控制夏晉,從各處抓來很多活人,當著桐梧的面,屠殺那些人,且將他們的靈識困於此處不得超生。
從時候開始,雲宮就化成了煉獄。
“都是報應啊,都是報應。”老者說完之後,不停的呢喃。
蘇幼清略微思索,問道:“那麼你明明知道渡魂之術有違天道,為何不阻止桐梧?”
老者微微搖頭:“我夫人去世之後,我離開了雲宮,我想要去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醫冶我的桐恪,我想讓他變成一個正常人。可是沒有想到,當我回來的時候……”
蘇幼清可以想象那時候,見到自己曾經的家變成了煉獄,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人逼迫,那種憤怒,那種自責。
沉默良久之後,老者又道:“我回來之後,也著了他的道,但他卻對我無可奈何,只能將我永久的關在這裡。最後還是隴邱告訴我,這裡佈置的是一個陣法,一個用無數靈識佈置而成的陣法,只有在月圓之夜的時候,陣法薄弱,我才有機會出去。”
“隴邱?可是那為擅長機關書術的隴邱?”
“沒錯,就是他。可惜……”
傳聞隴邱已失蹤多年,沒有想到原來他竟然在這裡。
“你帶著她倆快走吧,時間久了峙川就會發現的。”
“那前輩你呢?”
“我?這裡是我的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在這裡,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這裡。”滿臉的皺紋,像是無盡的溝壑。渾濁的眼裡,沒有怨恨,只有深深的眷戀,對家的眷戀。
蘇幼清向他深深的鞠躬告別,帶著連秀和宴勤離開了雲宮。
…………
鏡辭君和連秀昨夜出去,至今未歸,也沒有任何訊息。連宴勤身邊的女僕璇玉也找上門,說宴勤也是一夜未歸。
隨著時間的推移,連蘇的擔憂逐漸加重。
“你確定他給你傳過訊息?他也沒有說他去哪兒了?”蘇陌弦再一次問連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