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弦一步上前,站在蘇幼清身前,沉聲道:“宴宗主,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怎可如此汙衊幼清,幼清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會不清楚,他絕對不會對宴勤姑娘做什麼。還清宴宗主先消消氣,待事情弄清楚再說不遲。”
蘇幼清聽著宴勤的啜泣聲,淡漠的道:“宴勤姑娘,到底發生了何事,還請你如實告知你的兄長。”
此時,宴勤很想保持沉默,也很想就此機會賴上蘇幼清,或者編一些謊言汙衊蘇幼清,毀去他的名聲,以消自己心中之恨。可是她不能,作為宴氏大小姐,她有自己的驕傲,而且她對蘇幼清太瞭解,那人對名聲這些身外之物根本就不在乎,即使她搭上一切,那人還是不會願意多看她一眼。
宴勤花了很長的時間,平復自己的心情,她知道大家都在等她的答案,良久,她才慢慢道:“哥,不關鏡辭君的事,是我,是我憤怒不平,是我去招惹鏡辭君,也是我嫉妒他對那位姑娘的好,是我,都是因為我。”說著說著後悔不已,那時候自己真的是豬油蒙了心,怎麼會想到要去除掉連秀呢。
宴稽聽後,臉色有些不好看,他還以為自己的妹妹出來什麼事,陰沉者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幼清接話道:“昨日夜間,連秀的傷勢加重,我知道這邙山的後山有一處溫泉,可以助她療傷,就帶著連秀去了後山的溫泉。宴姑娘跟了過來,她跟我因為一些意見不同,起了爭執,被人趁機帶走了連秀,那人後又折返抓走了宴姑娘。”
蘇幼清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的始末說的很清楚,但是這屋裡的人誰都不是傻子,可以在蘇幼清眼前抓走連秀的人絕不是一般的人,不但抓走了連秀,還再一次折返帶走了宴勤,不用想都知道對方的實力有多強悍。
為了保護宴勤的名聲,這才悄悄讓人帶信給璇玉,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將自己請到這裡。最開始說話的也不是蘇幼清,而是宴勤。
對於蘇幼清的良苦用心,自己不但也感謝,在最開始的時候還懷疑人家,宴稽都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今天把臉都丟盡了,宴稽對著蘇幼清一抱拳:“鏡辭君,失禮了。”
蘇陌弦將他輕扶,“宴宗主不必客氣,不知者不罪,幼清又怎好是那等小氣之人,將事情的原委說清楚了就好了。”
宴稽又問:“不知那對宴勤下手的人是何人?”
“桐鞍!”
“桐鞍?”
“什麼?怎麼會是桐鞍?”
在場之人無不驚訝!
桐鞍這個名字,在場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雖然他在江湖出現的時間不長,但是誰不知道他的醫術乃是一絕。
“幼清,真的是桐鞍?不是有人冒充的?”蘇陌弦對這個結果也很意外,消失多年的桐鞍怎麼會出現在邙山?而且他與連秀無怨無仇,怎麼會抓走連秀呢?瞬間,他就想到了連秀身上的腐生咒,難道是因為這個?
蘇幼清答道:“確實是桐鞍本人無疑,他隱居的地點就在邙山後的那一片叢山峻嶺之中。”
“那他為什麼要半夜到邙山來抓人?目的是什麼?”宴稽又問道。
“此時說來話長,其間還有一些細節尚未證實,待查陰之後,會盡數告知宴宗主,此事目前還有很多疑點需要查證,還請宴宗主切莫讓他人知曉,如果有人問起宴姑娘昨夜的行蹤,還請宴宗主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以免給宴姑娘帶來殺身之禍,切記。”蘇幼清道,他知道這個訊息太驚悚,就連他當時猜測到那人的身份時,不也是嚇了一跳嗎。而且此事涉及到琅玕的掌門,如果那老者說的屬實,那麼江湖將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宴稽點點頭,此事的確匪夷所思,這背後還不知道會牽扯出多少事來,“我會的,那我就先帶宴勤離開了,鏡辭君有什麼訊息儘快通知我,我也會派人去儘量查詢關於桐鞍的訊息,告辭。”
宴稽帶著宴勤走了,走時,宴勤戀戀不捨,她知道,從此以後,她與蘇幼清再無可能了,也許這是此生最後一次見面。
“鏡辭君,再見!”
再見,從此與君天涯陌路。
蘇陌弦見弟弟滿臉的疲憊,“幼清,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說,不急。”
連蘇也道:“對,你好好休息,連秀我來照看,放心吧。”
“她的腐生咒解了,得仔細一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