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秀將自己的掌心在他面前攤開:“自從進了大廳之後,他就隱隱有些躁動,就連我這鐲子也是。我記得趙甯臨死前說過,勿論我如何厭惡他們,我都必須替他們報仇,用兇手的命來祭奠他們。這麼久來,我從未見他們如此狀況,他們隱隱的躁動,你說會不會是在提醒我趙氏滅門的兇手與這葉府有所關聯?”
蘇幼清看著她,“別擔心,會查清楚的。”
連秀:“對了,鏡辭君,那位秦書瑋秦公子……”
連秀話還未說完,就被蘇幼清打斷了,他凝眉看著連秀:“你捨不得他?”
連秀立即否認:“當然不是,我跟他又不熟。我是想說,他是故意接近我的吧?他接近我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蘇幼清聞言詫異:“你知道他故意接近你?”
連秀撇撇嘴:“這點自知之陰我還是有的,雖然說我在我們村裡還是一枝花,但是也算不上傾國傾城,像他那樣的人,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說不定身邊的丫鬟也比我長的好看,他能第一眼就看得上我?是說我太自大還是說他太愚蠢啊?”
蘇幼清反問:“不是有一見鍾情一說嗎?”
連秀:“鏡辭君,別逗了行嗎?你以為寫話本子呢?一場浪漫邂逅,才子佳人終成一段佳話。切,有點腦子好不好?”
蘇幼清淡淡道:“有自知之陰就好。”
連秀癱坐在椅子上,懶懶散散:“我怎麼感覺你說這話的語氣跟我爹那麼像啊。”
蘇幼清見連秀如此隨意,眉梢毫無擦覺的一皺,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連秀視而不見,依舊那麼慵懶的坐著。
“對了,你的琴譜練的如何?”突然轉了話題。
連秀一愣,最近她走在練習劍法,那個琴譜還真的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個……那個我……”連秀在蘇幼清的主視線,慢慢直起身子,眼神閃躲。“那個,我最近都,我把這個給忘記了。”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得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連秀又聲音大了起來,理直氣壯:“再說了,這幾日一直在外,身邊也沒有帶琴,情有可原。”
蘇幼清將自己的古琴羽靈解下,放在連秀面前:“這些都不是藉口,今日,你就在這裡好好練習。要知道溫故而知新,孰能生巧,只有不斷的練習,你才能更好的掌握它。”
連秀看著那琴發愁:“可是我……”
對於練琴這件事,連秀是一百個不願意,可能是自己生來就沒有那方面的天賦,別人彈琴那是享受,特別是面前這位,說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都不為過,可是那琴絃在自己手下彈出來的聲音,簡直就是殺人魔音。以至於在天子山她練琴的時候,大家都躲的遠遠的,就怕被她的魔音荼毒。
蘇幼清面色依舊坐在她對面:“你彈一次給我聽。”
“現在?”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