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要再打,那身旁伶俐的侍女忙道:“老夫人快些住手,我家娘子這個月小日子還沒來,身子正弱著!”
許婆子只一聽,便兩眼放光,道:“當真?”
只粗手粗腳的將蘇小娘扶了起來,道:“都怪我老婆子粗手粗腳,可傷到哪裡了?”
蘇小娘低垂著眉眼,道:“無礙的,老夫人若沒事,再等這一會相公吧,我又些頭暈,小玲,扶我回去吧。”
只低垂著眉眼,輕福了一禮,在那婆子和侍女的扶持下,去了。
這時候,小個子黑黝黝的許煥,便領著人,從正門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忙道:“母親,那賤人又出了什麼事?蘇娘子說有人打上門來了。”
許老婆子一看自己的兒子回來了,便頓時覺得有了主心骨,:“兒子,那賤人不曉得怎麼遞了信出去,幾個女子帶著劍將人帶走了去,還說要與你和離,將嫁妝都帶了去,如今可如何是好?”
許煥生的黑,那臉也一如既往的黑,只沉著臉道:“母親可知是誰?”
“看著面熟,年紀不大,我也不認得。”
許煥便讓手下,去查查,一面好言好語的安撫了一通許婆子,便一轉去了正院。
一口氣便進了東屋,正待發脾氣,卻看到蘇小娘正抱著一個痰盂,嘔個不停。
只心中一喜道:“娘子怎麼了,莫不是?”
“我們小娘子這幾天都不太舒服,小日子也沒來,不曉得是不是懷了身子?”那侍女小玲,不愧於她的名字,當真是個伶俐的,不過三言兩語,便將許煥的黑臉,染上了三分的紅潤。
“乖乖,我的心肝兒啊,你若懷上了,可是我許家的大功臣啊!”
許煥忙上前,也不嫌髒,將那痰盂一放,將個蘇小娘小心翼翼的扶著上了床。
衝小玲道:“快去取些水來,給娘子漱漱口。”
蘇小娘低垂著眉眼,不去看許煥的臉,若是關上燈,這許煥的能力倒也值得一提,只是這臉實在不堪入眼。
便是跟了他大半年,她依然不願意去看他的臉,也不屑於跟他出門應酬,只一人躲在這正院裡,享受著本該屬於林晴照的一切。
許煥只開心那小玲口中的話,一時間倒也將林晴照拋之腦後了。
只吩咐下人快去傳了大夫來,那大夫來得倒是極快。
大夫搭手一把脈道:“確實喜脈無意,約莫有兩個月了,只要飲食注意些,不要操勞傷心,嬌養著便是!”
蘇小娘只低垂著眉眼,將柔白的手縮回賬中,嬌豔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
許煥只興奮的在屋裡蹦躂了半天,忙使人給許母送信。
許家人開心的沉浸在許家有後的喜悅中,全然將霸佔了林晴照的嫁妝,和林晴照已經被人救了去的事情,拋之腦後,忘得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