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著你嗎?現如今滿天下可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秦無病嫌棄的疾步快走,臨走還不忘囑咐林淮:“等我回來,咱們再一起想辦法!”
林淮和郭義同時點頭。
出了房間,老和尚拉著秦無病快走了幾步,然後悄聲說道:
“你這娃娃是不是腦子真的有病?武定侯也是你能惹得起的?我打聽過了,武定侯在京城已經給那小子說定了親事,是國子監祭酒王濟家的閨女,別看只是個從四品,王濟不說學富五車,那也得是四車半!他家的閨女那是能隨便退的?這事別說是我,便是老九或者皇上也不能插手人家家務事!更何況是武定侯家的!”
“你藏在山上二十多年,對京中人和事倒是瞭解的很!”
“誰手下還沒幾個得用的人!”
“你怕武定侯?”
“少激我!這跟怕不怕的沒關係!這事兒你們不佔理!若是那瘸腿的丫頭肯做妾,這個忙我幫!那小子肯嗎?王濟讀過那麼多書,最是講規矩,他閨女能差了?你只想著瘸腿那丫頭將來如何,可曾想過一旦武定侯退親,王家的閨女會如何?哼,嫁不出去都是輕的,不羞憤自盡你秦字倒著寫!”
秦無病愣住了。
“更何況,武定侯這門親事是求來的,你以為那個庶出的小子能攤上這麼好的親事?”
秦無病緊皺雙眉道:“是我疏忽了!事到如今,你可有什麼法子,兩邊都顧及到?”
“什麼法子?自是讓那瘸腿的丫頭做妾,就這也需仔細謀劃,不然那小子的腿也得瘸!話又說回來,那小子怎麼就看上那個瘸腿丫頭了呢?那丫頭雖有些姿色,畢竟出身寒門,少了大家閨秀的氣度,做正房確實欠缺了些……”
秦無病知道春草的性子投了林淮的脾氣,林淮動了心也正常,但林淮如此執著,或許還因為他知道這麼做會讓他爹武定侯暴跳如雷!
可兩個女人招誰惹誰了?
秦無病有些自責,剛認識林淮的時候,林淮便說過他為了躲親事,連皇上召回都敢抗命,這才丟了官職,秦無病竟是沒往心裡去,若是早些明白這裡面的利弊,當初就該勸林淮放棄春草,大不了再命人將沈家四口送回靜海家中將養就是了。
秦無病長嘆一口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
襄王爺午飯後眯了一會兒,秦無病和老和尚來的時候,剛剛起身。
“算著你該過來了!七叔怎不歇息一下?”
“國事重要!”老和尚坐在上首位置,一本正經。
秦無病瞥了一眼老和尚,也不廢話,坐下後直接說道:“那五十萬兩銀子應是漕幫的人劫了去。”
“他們如何做到的?”襄王爺抿了一口茶問。
“整個淮京運河都是他們的地盤,不一定非要到了碼頭才動手,只要船上守衛有內鬼,他們一路可分多次偷走銀子,他們可不缺善水性的人。”
“出京後,銀子一直走的水路,我倒是時而旱路,時而水路,可這一路上多有查驗,怎會沒發現異常?”
“很有可能查驗者查驗方法被人洩露給漕幫,偷者有意避開,等快到金陵鴻運碼頭才收尾全部偷走!我只是推測,查驗者總不會每天挨個數一遍吧?總有矇混過關的辦法。”
“你何時想到是漕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