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不想活了。
憤怒,控制不住自己。
絕望,世界怎麼還不毀滅。
等等諸如此類的雜念和煩惱相。
由心而發,不能自守。
常人心煩意亂,輕則食慾不振精神萎靡。
異人如果失控,力量暴走後果不堪設想。
劍心入魔,人不再是執劍者,而成為劍的本身,會被動的滅絕周圍的生靈。
恐怖在於,這種情況下的‘人’,甚至不理解殺戮是什麼。
因為殺戮是人的觀點,劍是不懂什麼叫殺的,滅絕生命僅僅是劍器固有的作用罷了。
“重量對了,盧兄好手藝。”無根生的聲音打斷谷畸亭的思考。
三人便朝著順城進發,對於百姓來說,日寇嚴密,不過三人皆非凡俗,自然有的是辦法混進順城。
……
順城市長廳側方行政處,屋中檔案堆積,人來人往。
除了少數人自得外,多數人低頭疾行,偶爾目光交匯,彼此不無尷尬。
順城是遼地重城,有日寇重兵把守,且下轄各縣各鄉村不少,平日的行政不容懈怠。
日寇兵力雖強,和行政卻無關聯,於是就需要有人處理,用的什麼人也好理解。
原本的政府部門人員、民間的知識分子等等。
這屋子的裡的人,委婉來說是委身日寇,直白點說:漢奸。
在這漢奸屋裡,區別於忙碌的普通文書,有那麼十幾人坐著辦公,他們懂日語,更受看重些。
有個文書,將檔案送到名一隻耳朵的高階行政人員面前,彼此目光隱秘交匯,不見尷尬,很快文書離開。
付思照常處理檔案,翻到第四頁,一張紙條夾在其中,他面不改色,將紙條截下。
趁著上廁所的空擋,他摸出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老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