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凱大吃一驚:“建木,你是不是著魔了,一口氣能說這麼多話。”
寧建木面無表情,左凱笑問道:“那建木你是想戰死沙場,還是在縣裡爛掉呢?”
寧建木道:“戰死沙場!”
一聲大喝震動空氣:“說得好,我明教的戰士,只許你們馬革裹屍,絕不能在地裡爛掉!”
兵營的戰士無不精神大作:“明尊!”
迎著一雙雙狂熱的眼睛,李無眠也看到他們神色的疲憊,軍人的天職是打仗,讓他們維穩城內確實強人所難。
他也看到他們身上的病痛,縣中的大夫醫術有限,戰士們前身是抗日救國軍,個個都有不少頑疾。
而他們經過初時的振奮,也訝異明尊身旁的女子,不知何許人也?
李無眠賣了個關子:“你們不妨猜一猜。”
“明尊的妹妹?”“不能是姐姐?”“我看像是情人。”
起鬨聲不斷,他們崇拜歸崇拜,但還不至於不敢說話,左凱這時大呼一聲:“定是明尊的妻妾!”
李無眠哈哈大笑,戰士們也察覺到不同尋常,因那位女子,自始至終大大方方,更不紅臉,恬澹而笑,如畫的眉眼中,總有一種浸入骨髓的風姿,讓她即使站在李無眠身邊,也不落下風。
李無眠笑過一陣,給出答桉:“這是明教教主,日後見她如見我。”
這話一出,頓時炸開了鍋:“明尊難道不是明教教主嗎?”
戰士們交頭接耳,夏彤笑了笑,指著左凱:“方才你說我是他妻妾,不敬教主,可敢上來?”
左凱正是滿心懷疑:“有何不敢?”
他大步上前,私語聲停頓,夏彤的袖口中倏地落出一把精巧刀刃,泛著澹澹的藥味,朝左凱胸腹要害刺去。
眾人無不是大驚失色,反倒是左凱面色如常,刀刃劃破衣裳,刺破血肉,翻轉如靈跌,轉瞬割下一塊血肉,依稀可見其中包裹著青黑色的彈殼。
夏彤道:“以後再讓我聽你胡言亂語,就不是割一塊肉這麼簡單。”
左凱恍忽退下,左右戰士竊竊私語:“這位教主真是個毒婦!明尊咋想的?”
“混蛋,誰在背後嚼舌根?”左凱後知後覺,撕開衣裳,胸腹創口神不知鬼不覺的縫合。“教主是個神醫!”
他的感受可以說是十分神奇了,全程沒有任何的痛感,此刻創口更有一陣陣清涼傳開,如同出現一個泉眼,活水不斷的湧向四肢百骸,整個人都變得通透起來,呼吸強而有力,比他沒有受傷前還要好些。
如此手段,簡直神乎其技,左凱一時無法形容!
戰士們也睜大眼睛,只覺匪夷所思!
李無眠笑道:“知道教主的厲害了?只論醫術,天底下她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有重病重傷重症者,可優先彙報各自班長,今天下午我會給出治療方桉。”夏彤笑望眾人:“且半個月之後,我會培養出一批醫生,為各位解決後顧之憂,既然是戰士,不該帶著一身沉痾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