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冥嘴角勾起冷諷地笑。
“姜澈要把二房三房踢出京城,這次牽扯上中書省郎中的貪汙受賄案,就是想借機把二房貶到外地為官。”
一朵綿軟的飄雪落在魏冥的額頭上,冰冷的氣息在額頭蔓延,魏冥依舊冷著眼眸不動彈,
“他既然這般想,就順手幫他一把好了。”
省得以後家裡宴客,還得瞧見姜蒨這種汙眼睛的女人。
母親壽宴,請了一群家中有未婚姑娘的人家來做客,其心召召,意圖明顯。
魏冥對外可以漠視一切,但對上自己唯一的老母親,卻也只能滿心無奈。
……
走在乾淨無雪的抄手遊廊上,庭院裡堆砌的素白積雪,格外刺目。
沙慧娘攬著薛小苒的手肘,一路嘀咕,“你膽子真大,魏大人那張冷臉,就是我爹瞧見了,都得犯怵,你還敢和他爭辯。”
“瞎說,就你爹那張嚴肅刻板的臉,多少官員瞧了那才是真的犯怵,他對上魏首領,氣勢上未必會比魏首領低,你也太小瞧你爹了。”
都察院的最高長官那身威儀也是不容小覷的。
沙慧娘吐吐舌頭,“也許是我太常瞧見我爹了吧,總覺著魏大人那張冷臉比較嚇人,你一點沒覺得他可怕麼?”
薛小苒聳聳肩,“還好了,大概是看冷臉看習慣了。”
沙慧娘楞了一下後,就“噗呲”笑了出來。
“我一時忘了你家七殿下也是個冷臉王。”
薛小苒吸吸鼻子,冰冷的空氣讓她打了個哆嗦,“再冷還能冷過這北地的寒冬麼?”
“哈哈~”沙慧娘笑著依了依她,“可是,我覺著,魏大人的冷和七殿下的冷,是有區別的。”
“哦?”薛小苒邊走邊哈著白氣。
“魏大人的冷帶了一種陰冷的感覺,讓人瞧著背脊發涼,七殿下呢,冷歸冷,也嚇人,但沒那種陰寒蝕骨的感覺,額,有點像你剛才說的,南北寒冬之間的差異,一個溼冷,一個乾冷。”
沙慧娘說著說著,有些興奮起來。
薛小苒聽完,眼眉挑起來就哈哈大笑,沙慧娘比喻得還真有幾分貼切。
沙慧娘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