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是誰?”連烜木著臉問了她一句。
“裴神醫呀。”薛小苒答完,回過神。
是哦,他總跟著裴神醫四處遊歷,喂藥這種事情,應該沒少做才對。
“哈哈,小苒,你就別為他操心了,別看他每天板著個臉,一副很高冷的模樣,實際上很多事情,他比我可懂得多了。”濮陽輕瀾哈哈大笑。
連烜懶得理會他,舀了藥遞到姜澈嘴邊。
“……要不,你把安生叫過來吧。”姜澈瞧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嘴角不由抽動了一下,他身上麻沸散的藥效還沒完全消退,手使不上勁。
安生是他的貼身小廝,也跟過來了。
連烜瞟了他一眼,“不早說。”說完,把碗放回了矮几邊。
他來的時候有些晚,沒瞧見安生的身影。
“……”
你也沒問呀,姜澈無奈地扯著嘴角苦笑。
安生過來的時候,臉上那個激動呀。
“大少爺,您的腿真的能恢復正常麼?”
“現在還不好說呢,後期康復訓練很重要,安生,趕緊的,給你們少爺喂藥,我們要走了,天都快黑了。”
外面的太陽已經落到了樹梢後,從華安街到九塔巷還得耗費大半個時辰,濮陽輕瀾不耐煩地揮揮手。
“是、是、是,濮陽公子,小的馬上。”安生忙把姜澈扶起,端過藥碗,小心喂藥。
薛小苒瞥了連烜一眼後,抿嘴輕笑,這才是喂藥的正確姿勢嘛,哪有讓病人躺在床上就喂藥的道理。
連烜對她的竊笑視若無睹,只牽著她的手,走出了房門。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姜澈滿眼複雜。
連烜剛回京城的時候,因為自己的腿傷著,他並沒有過多解釋,他消失那段時間的事情。
所以,他的婚事傳出來以後,姜澈還以為是武軒帝強制賜的婚事呢。
後來才知道,是連烜自己求來的賜婚。
那樣清冷孤高的性子,居然會親自求了聖上賜婚,姜澈對那個從未見過的德福縣主充滿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