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山,奚定硬湊上來,他爹作為奚氏族長,不好厚此薄彼,只好告誡他一番,讓他跟著來了。
一群人大多不怎麼理會奚定,但他臉皮厚,什麼事情都想插一手,絲毫不覺著自己的行為有多令人厭煩。
奚木生在灶臺旁蹲下,拿出火石開始點火。
奚定被忽視,一張臉陰晴不定,不過,他很快嗤笑一聲,湊上去一起生火。
有人進來,薛小苒忙捋了捋頭髮正襟危坐,端正姿態。
木屋不小,他們坐在最裡一角。
而灶臺居中,隔了一小段距離。
“木生,你裝什麼清高,你經常偷看烏蘭芳,以為別人都不知道麼?”奚定往剛燃起的火堆扔進一塊大柴火,火苗瞬間被砸滅了一半。
奚木生大怒,瞪圓了眼睛低聲怒吼,“奚定,你亂說什麼?”
十六七的少年,正值談婚論嫁的年齡,他娘把幾個合適的人選偷偷告訴了他,其中就有烏蘭芳。
私底下瞧見她的時候,未免就多看了幾眼。
誰知被這個無賴二流子奚定看到了,心思齷蹉的認定他對烏蘭芳圖謀不軌。
“嘿,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奚定不敢過於刺激他,人家老子畢竟是族長,他壓低聲音,
“這對野鴛鴦來歷不明,青天白日的就黏黏糊糊,那男的又瞎又啞又醜,你說那女的圖他什麼?他們肯定有問題,三叔不應該答應他們的條件,這頭熊我們都踩好點了,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
他話壓得極低,卻不知,他壓得再低,也如數被連烜聽進了耳裡。
連烜眸色一冷。
這人吶,一旦陷入低谷,什麼跳樑小醜都敢在眼前蹦噠了。
奚木生以一種嫌惡的眼神看著奚定,“人家正經的夫妻關係,到了你眼裡就變野鴛鴦了,真是齷蹉的人看什麼都是齷蹉的,人家大方分了半頭熊的利潤,你還妄想吞了整頭,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奚定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奚木生懶得理他,繼續把火生起來,他決定一定好好勸誡他爹,再也不要帶這樣心思不正的人了,省得什麼時候被他咬一口都不知道。
奚大強進屋的時候,火已經生得很旺了。
他們自帶了糧食,晚上濃濃的米香味飄滿整間木屋。
薛小苒端著一碗白米飯,感動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終於可以吃到白米飯了,不用配菜她都能吃兩碗。
刨完兩碗白米飯,薛小苒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
白米飯雖好,可不配菜吃兩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