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的奚氏族人面面相覷。
“連烜,我再給你盛碗飯。”薛小苒瞧見連烜的碗空了,忙問了一句。
連烜默不作聲,但手裡的空碗已經遞了過來。
“……”
這是第三碗白米飯了。
這兩口子是多久沒吃過白飯了?這麼能吃?
“咳,吃飽了大家快些歇息,明天天不亮就要出發了。”
眾人心思各異吃完了晚飯。
飯後的清洗是輪著乾的,今天輪到奚遠和奚定。
奚定捧著鍋子和奚遠朝屋外走去,還沒走出木屋,他回頭朝裡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薛小苒替連烜把草蓆鋪上。
“也不知道在野外快活了多久,動作可真熟練。”奚定眼底帶著邪念地看著薛小苒纖瘦的身軀。
他的聲音雖低,但屋裡安靜,大部分人都聽到了。
奚大強臉色一變,這個奚定嘴巴就是賤。
連烜眼裡的寒光大盛。
“咻”的一聲,奚定只覺頭皮一涼,似有什麼東西擦著他頭頂而過。
一旁的奚遠驚呼一聲,兩眼直愣愣盯著他身後。
一隻小巧的燕尾鏢徑直插在奚定身後的木頭之上。
奚定連忙轉頭,看到入木三分的燕尾鏢,一雙三角眼陡然大睜。
那個殘廢居然是個練家子的。
“啊!”卻見身旁的奚遠見鬼似的,看著他的頭頂。
奚定愣然,只覺奚遠盯著的地方涼颼颼的,他把鍋一扔,伸手朝發涼的地方摸去,光了一片。
瞧著奚定光了一小片的頭頂,奚木生有些幸災樂禍。
讓你嘴賤,嘴賤自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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