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懷著身孕,王皇后儘量縮減了授封的程式。
兩刻鐘後,薛小苒捧著她的金冊、金印,接受了眾人的賀喜。
同一時間,宗人府內,監舍的氣氛陰沉沉的。
厲王悠哉地坐在監舍院外的牆頭上,手鐐腳鐐晃動間嘩啦作響。
“哎呀,宮裡有禮炮聲響起,老七的授封大典應該結束了,以後呀,再見到老七,可得喚一聲肅王了。”
洪亮的嗓門在院中迴盪。
監舍內隱隱有哭泣聲傳出,卻沒聽見皇甫連礫的聲音。
“老六呀,打女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要知道,你下半輩子,就只有這些個女人跟著你了,你不好好對待她們,萬一她們聯合起來收拾你,就有你好看的了,哈哈。”
厲王幸災樂禍的笑聲傳遍監舍。
監舍外負責監管的主事對著牆頭的厲王,無奈至極。
安王下令,不許厲王靠近監舍,厲王倒是遵從了,他不進監舍,卻直接坐到了牆頭上。
“你閉嘴,離我遠點。”
監舍的房門被踢得砰砰亂響。
皇甫連礫快被厲王弄瘋了。
這個王八羔子,這幾天,一直坐在牆頭上,絮絮叨叨不停,絮叨也就算了,還非要戳他刀子。
原本他就夠慘的了,這混賬還要在他傷口上撒鹽。
皇甫連礫好想衝出去啐他一臉唾沫。
“嘖嘖,你這才被關了幾天,就這樣暴躁,這可不好,老六,你要保持冷靜,學一學人家老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你就是缺少這一點,所以啊,落到了這個下場。”
厲王乾脆側臥在牆頭上,用手撐著腦袋,繼續撩撥老六。
被關在監舍內的皇甫連礫氣得吐血,怒紅了眼眶對著監舍的門踹了又踹。
他身後不遠一個嬪妾捂著臉小聲哭泣,剛才她被暴怒的皇甫連礫狠狠扇了一個耳光,臉腫起了一大塊。
坐在不遠處的古沐瑤,面色陰沉地看著前面這個狂躁暴戾的男人。
短短几天時間,這男人經歷了消沉頹廢后,開始變得暴躁怨憤。
一點小事,就要動手打人。
她們六人,除了蘇靈和她,其他四個或多或少都被他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