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很自然地把饅頭放到了連烜的碗裡。
她吃一碗筒骨粥,加豆漿油條,就已經飽了。
連烜喜歡吃饅頭,而且飯量也大,饅頭就歸他了。
薛小苒舀了一口筒骨粥,滿足地眯了眯眼睛。
連烜盯著碗裡多出來的白饅頭,半垂的眸子裡帶了幾分笑意。
以往都是這樣,他瞧不見的時候,沒有太大感覺,現下瞧著,這姑娘似乎太過理所應當了。
他眼含深意地看了眼埋頭苦吃的她。
“蘭花,等雨停了,我和連烜還有小磊去一趟孟家商行,你在屋裡陪阿雷,順便把今天的字寫了。”
喝完粥的薛小苒,開始把油條撕碎,浸入豆漿裡,她喜歡把油條浸在豆漿裡吃。
啃著包子的烏蘭花,卻耷拉下一張臉。
“大娘子,練字好難的。”
她說話的速度已經練就成習慣性慢了。
“孰能生巧嘛,一天練三張大字,也沒有太難了,你看,小磊也才練沒多久,他寫得就挺不錯的。”薛小苒鼓勵道。
寫毛筆字對於薛小苒來說,難度不大,畢竟上了那麼多年學。
寫出來不難,難在寫得好。
用軟踏踏的毛筆寫字,想寫得好看,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
“小郎君是男兒郎,我又不是。”烏蘭花對練字不大提得起興趣。
“女子也要讀書認字,才能明理辨是非,不容易被人欺騙,而且,筆墨紙硯和字帖都買了,你要是不把它們的價值挖掘出來,那花那麼多錢,不是虧大了麼?”
薛小苒苦口婆心諄諄善誘。
烏蘭花聞言,果然打起了精神。
是啊,花了那麼多錢,不把字認全,不是虧大了麼。
“大娘子,我一會兒就寫。”
薛小苒咧嘴一笑,“對嘛,對嘛,你看看我昨天寫的字,也不比你好多少,咱們作伴,誰也別笑話誰。”
烏蘭花也咧嘴一笑,大聲應是。
“……”
連烜瞥了一眼對面笑得傻樂的女子,號稱上了十二年學的人,和一個從未學習過的人比較,居然還半斤八兩,他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吃了早飯,連烜敷眼睛的熬好了。
連烜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勢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