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峪肅城一個多月,李芳華也漸漸開始與城內各個官員女眷應酬交際。
她是李太尉嫡親的孫女,即便因和離的身份在京城被排擠,她的身份依舊不會改變,而且,到了峪肅城,她的處境與在京城時相比,可大不一樣了。
這邊對於寡婦再嫁或者女子和離的事情,不會看得那麼重,就算心裡有所鄙夷,面上也不會顯露出來。
李芳華試探著參加了幾次宴會後,很快與這邊的各府女眷混了個臉熟。
這不,熟到陸夫人都給她送櫻桃了。
“昨天,陸家次女陸怡芳及笄,請了我過去,結果,你們猜怎麼著?”李芳華朝她們擠眉弄眼。
薛小苒和靳菁華同時看向她,豎起耳朵一副認真聽戲的樣子。
李芳華嘴角一翹,故意壓低聲音道“一道去賀喜的林秀蓉,被永安鄉君當著眾人的面潑了一臉茶。”
吃瓜群眾同時“喔~”一聲。
兩個曾經的好姐妹終於反目了。
林秀蓉本是想借這次機會,與永安鄉君修復一些姐妹情誼,未曾想結果會弄巧成拙。
當時,她們一起聚集在陸怡芳的閨房裡,用於及笄禮上的簪子很漂亮,永安鄉君拿起觀賞,順口誇讚,一旁的林秀蓉湊上前,笑吟吟與永安鄉君說話,鄉君冷著臉不想搭理她。
林秀蓉一臉委屈,與她交好的幾個少女忙幫她說話,永安鄉君這才不鹹不淡應了幾聲。
林秀蓉順杆而上,小意討好的接過她的話題,又從她手裡接過髮簪,一個勁的誇讚。
就在此時,陸怡芳養的獅子狗突然躥了過來,把屋內的姑娘們都嚇了一跳,混亂中,有人碰了林秀蓉一下,簪子掉落斷成兩半。
陸夫人臉色很是不好,及笄禮還沒開始,儀式上用的髮簪就斷了兩半,自然顯得很不吉利。
林秀蓉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當時就強自辯解,“怡芳的小狗突然跑進來,大家都嚇了一跳,又有人碰到了我的胳膊,簪子才掉下去的,陸伯母,都是我們的錯,不應該這麼好奇,拿起及笄禮用的髮簪。”
她這話一落,永安鄉君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髮簪是她拿起來的,可又不是在她手裡摔的,林秀蓉這是想把黑鍋甩到她身上了。
再聯想到往日,她也是這般作態,一旦她做錯了什麼事情,總要拿她出來頂著,永安鄉君就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