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衝向陳秋香,顧清茗拉著大舅媽輕輕一閃。
張六英頓時摔到地裡,摔成了狗吃屎。
兩次吃了個大虧,張六英從地裡爬起來,坐在地裡,拍著大.腿,大聲哭叫道,“哎喲,欺負人了,欺負人了啊。過河拆橋,租了我家地,就翻臉不認人了,現在還打人了,還有沒有天理啊?”
顧清茗,“……”為何農村人一撒潑,就是這個姿勢造型啊。
石立春黑著臉說道,“過河拆橋,我家欠了你的嗎?你家的地是租的,我們可是給過租金的。我們完全是一場公平的交易買賣,不欠你家的情,別把我家的寬容,當成你的理所當然。
你在我家幹活,你也不是白乾的,我們是要給工錢的,這工錢,可不會少你一分。所以,你做了什麼事情,需要我我家感恩戴德,讓你覺得說我家茗茗壞話,還能繼續賴在我家幹活?”
“確實是這個理。我們村誰家沒租地給他們家啊,憑什麼就她張六英認為石立春家欠了她家多大的恩情似的。”
“如果租地是恩情的話,恐怕他們家已經欠了全村人的恩情了吧。可實際上呢……”實際上是村子裡巴著他們家。
“人家租地,又不是不給租金。”
“這地呢,不管當初願意租不願意,既然已經租了,簽了合同,那就是一場公平公正的交易。”
“如果村子裡誰都把租地這事當作施恩似的情分。那他們家承包地,也太憋屈了吧。”
“要說恩情,應該是我們全村的人,欠著石家的才對吧。當初,如果不是他們家女婿捐錢修路,我們村的東西能賣出去嗎?賣個鬼啊,能賣出去的話,我們村前些年,也不會過得這麼窮。”
“也是。話說要致富先修路嘛。我們也是路修好之後,日子才會越過越好的。”
“張六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想要以租地為恩情。”
“張六英啊,這張嘴真是太臭了。不要說我們石背村,這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顧清茗這孩子是他們家的大寶貝啊。在人家地盤,說人家大寶貝兒的壞話,詆譭人家,換作是我,我也會發大火。”
“就是啊。以前,她在我們面前說人家壞話就算了,在人家地裡幹活,拿著人家給的錢,還要詆譭人家。這明顯就是吃著孃的飯,放下碗卻罵娘嘛。”
“好這樣子得罪人家,跟當初石老婆子有什麼兩樣啊。”
張六英在撒潑的時候,她老公石頭趕了過來。
石頭陰沉著臉,冷冷的瞪了眼坐在地上的老婆。
他轉頭就對石立春道,“抱歉,立春,這事是我們不對。”
張六英一聽,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火冒三丈怒指個老公,大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懦夫,你老婆被人欺負了,你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和人家一起欺負。哎喲,欺負人啊,欺負人啊!”
一邊怒吼,一邊雙手拍著自己大.腿,顯得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