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貼在屋內的柱子,冷汗順著後背簌簌地下。
罪魁禍首闖禍之後還不高興,脾氣大得很。一聽傅白要他道歉,更是跳來跳去,不讓主人把它抓回去。傅白最後不得不動用百寶袋,強行將它收入其中。
“抱歉師父,驚擾到您了。”
“無礙無礙,”四長老鬆了口氣,又回到原位,“這第一條我勉強同意了,你接著說。”
“第二個條件是……在徒兒修煉的同時,您和其他幾位師父,也要為琅臺仙會做準備。像您說的,長老之間的比試要是輸了,您掛不住面子,門派也丟不起這個人。咱們雷劫派雖說不比其他門派家大業大,好歹也是自上古時期便綿延下來的一脈。不求您在這短短的幾個月有突飛猛進的飛躍,最起碼要像樣子。”
白旭一聽徒弟又要他修煉,老臉皺起。
“徒弟,能不能不練?師父我在上流門派中有幾位私交甚好的老友,屆時囑咐他們比試的時候讓一讓我,輸得別太丟人,不就成了?”
傅白沒料到他師父還有這種後手。不過轉念一想,就算人家有讓的意思,以他師父的水平,能不能接下人家三招還未可知呢。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這個姑且算作一招,迫不得已之時可用。但這段時日您幾位也不可懈怠。幸虧之前徒兒曾經預想過此類情況的發生,早早準備了一份詳盡的修煉安排,師父您看看。”
語畢,傅白從袖口拿出一個卷軸,遞給四長老。
四長老遞過去的手都在微微地顫抖。
傅白交給白長老的卷軸,是一份學神修煉時間表。卷軸一開啟,都垂到了地面上。
上面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事無鉅細地把長老們每日的修煉安排記錄下來。包括打坐、練劍、御獸等等等等。如果不是因為太不好控制,傅白甚至想把出恭的時間都規定好。
四長老眼睛都看直了。他忽地把散開的卷軸往徒弟手邊一推,每一根眉毛都寫著抗拒。
“不行,為師老眼昏花,看不清字。”
“那徒兒念給您。”
傅白這個徒弟體貼入微,端起卷軸就要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四長老聽。
四長老捂住雙耳,作不聽不聽狀。
然而這回大徒弟的聲音徑直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