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成……”
傅白在這時候反倒變得很犟,他堅持要親眼見到掌門。
“我、我親口告訴……”
“哎,行行行,我帶你去,你趕緊少說兩句話吧!再吐血都吐幹了!”
“謝……”
“甭謝了,趕快,我帶你走。你能自己走嗎?還是我揹你去?”
“扶著……”
“好好好,扶著,要求還挺多。”
孫淨認命似的把傅白攙扶起來,用肩膀架著他的胳膊。傅白沒力氣,身子搖搖晃晃的,全靠師父一個人撐著他。
兩人踉蹌著往前走了三四步,大長老忽然停下了腳步。他手一鬆,傅白又跌坐回地面上。
“師父?”
傅白疑惑地揚著臉,只見破石劍鋒利的劍尖直指他的右眼。
“你不是傅白。”
大長老的語氣很篤定,手中的劍端得也很穩。
“師父怎麼突然懷疑我?我就是傅白啊。”
“我對識破偽裝這種事雖然不是很在行,但傅白是與我相處了許多年的徒弟,有些細微的變化我還是能看得出來。你不是傅白,你是誰?”
被用劍尖指著的男子上一秒臉上還掛著茫然失措,下一秒,就忽然勾起嘴角笑了。
“看來就算我扮得再像,也沒辦法掩飾過去啊。”
孫淨緊盯著他的動作,防備他忽然出手。
然而這個“傅白”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只是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用袖子清理乾淨臉上的汙血。
孫淨的劍跟著他起身的動作舉平。
“傅白”一邊擦著血,一邊對大長老說:“本來是打算裝成傅白混進去的,還以為長老能直接帶我見掌門呢。太遺憾啦,沒能用這種比較和氣的方式達到目的。噢,長老,你舉著劍,是要殺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