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傅白就不再多言,前往傅家舊宅。
華陽也在他之後離開。
山洞裡,只剩下還在收拾東西的玉手和平躺在石板上的傅款。
“醒了就別裝了啊,”玉手用裝著銀針的布袋敲了敲他的額頭,“凌鴻和華陽都走了。”
傅款睜開眼睛,雙手撐在後面把自己的上身抬起來。
他嘴唇都發白了,還是管不住地要說話。
“傅家舊宅是一個進不得的地方嗎?為什麼我師兄和華陽都這麼謹慎?”
“你這輩分升得夠快的啊,下個凡,直接從寵物變師弟了。”
“嘖,瞎說什麼呢,我永遠是我師兄最衷心的夥伴。”
“……怎麼聽上去還像寵物呢?”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玉手裝東西的動作變慢了。她看著散亂的藥包有些失神,然後慢慢地說:“傅家的事我並不算很清楚,我們十幾個人中,華陽應該算是除了當事人外,瞭解最多的人。但他看起來吊兒郎當,一副嘴不嚴的樣子,其實比誰都更會保守秘密。你要是問他,他可能會告訴你幾句,但是別信,都是假話。”
傅款靜靜地等她講吓去。
“你應該知道,傅白傅瓊是雙生子,他們與天帝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然而我聽說曾經傅家對外始終只承認早逝的正妻,也就是帝君在凡界的生母。傅白傅瓊的母親,從來沒有人見過,甚至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就好像完全不存在這個人,這兩兄弟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
“會不會……真的不存在?”傅款思索後問。
玉手又是搖頭。
“傅白和帝君絕對是有血脈聯絡的,這個女子也一定是存在的。但不清楚究竟什麼原因,才讓傅家對這個女子諱莫如深。傅白和傅瓊,也從未提過他們的母親。”
“可是這跟傅家舊宅有什麼關係呢?他們的母親……”
“我只是想透過這件事告訴你,傅家的事情很複雜。傅白的童年是在三界最混亂的時候度過的,他所吃過的苦,是我們沒辦法想象的。”
玉手站起身,把手中的兩個藥包拋到傅款懷裡。
“所以你也別自討沒趣問你師兄,這都是他不願提及的往事。還有,帝君也不會樂意見得你去打聽這些事。”
“為什麼?我師兄與他母親的事,和帝君還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仙界的十二仙首被天帝多次更換,穩定成目前這般,其實是為了傅白。貌似是為了掩蓋與傅白有關的一個秘密,多餘的,也不是你我所能瞭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