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裝這麼多藥方幹什麼用呢?
沒等傅白追問,得意的傅款嘴上也沒個把門,叨叨叨地全給師兄說了。
“我跟你說啊師兄,這是我的一個小發明。我也不像你,記性好,過目不忘。常備著點,不是省得用的時候著急嘛。”
“那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當著白翡的面兒,把藥方換了,也是夠可以的。”
“這算什麼。當年你讓我把方子默出來,我在你眼皮底下都……”
傅款說到一半,不說了。
表面沉默。
內心狂叫。
老天!他怎麼把童年往事給順嘴溜出來了!
傅白的眼神,肉眼可見地變了。
變得深沉且冷酷。
傅款一看見他這個眼神,下意識地起立,一邊抬手防禦一邊後退說:“師兄,你聽我說,這個我能解釋的!真的!信我!”
“你解釋吧。”
“這個事兒吧,都是當時太年輕,太幼稚。你要是放現在,我絕對、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混事來的!”
“所以呢?你現在翅膀硬了,不光流連煙花之地,你還去賭錢了,是嗎?”
“不是師兄,我就是小賭,而且我也沒輸過!真的!相信你三師弟的賭技!”
“還敢自得?傅款,看來是我和幾位師父對你管教得不夠嚴,竟讓你染上這種惡習。”
“我錯了師兄。我的天,你這是用雷擊木,擰了個掃帚嗎?”
看見傅白從床後邊兒拿出的東西后,傅款大駭。
“師兄你這就有點誇張了。雷擊木質地這麼硬,你非得給它擰在一起當掃帚嗎!”
“你別管。修仙先做人。今天師兄我就重新教你做人!”
“欸欸欸!師兄!你就不能看在我幫你破了方子的份兒上,饒我一次嗎!”
“一碼歸一碼,這個我算的清。”
“等、等等!師兄你要是這樣堅持的話,那我就得去把白翡師姐喊回來了!到時候這方子可就未必保得住了襖!”
傅白已經舉起來的掃帚就這麼停在半空。
呆了一會兒,落下。
傅白坐回座位上,瞟了眼仍在驚恐的傅款。
“坐下吧,這事兒有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