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藥迷暈了又一個家僕後,韓九突然扭頭看向旁邊擦汗的白柏。
白柏第一次做壞事,心驚膽戰的,還飽受道德的譴責。
可以理解。畢竟他在認識傅白之前,還算是個正直善良的好青年。遇到傅白這號一臉正直卻沒節操的,和韓九這號稱斤論量賣節操的,就感到很有壓力。
韓九也是猛然間察覺到一件事,然後他拐著兩人來到一個偏僻的小角落,對傅白說:“老白,你說咱倆帶著白柏這小子,是不是不方便行動啊?”
本來以為韓九有什麼秘密小計劃要說的白柏方了。
“啊?韓兄,可不能這樣啊!這種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做法,並非君子啊!好歹我也有真情實感地去救人啊!”
“你那是救人嗎?!那是把我們倆推向更深的火坑!要不是山莊守夜的人不夠多,咱們仨今晚插翅都難飛!懂嗎小少爺?”
“救人不在於效果,關鍵在心意。你要享受被救的過程……”
“聽聽,聽聽,這哪裡還是人話——”
傅白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讓他們倆別再拌嘴了。就這麼一小會兒,他的腦袋就開始疼,彷彿夢迴雷劫山。
“行了,都歇歇吧。我已經有對策了。”
“什麼對策?”韓九問他。
“嗯……把白柏就地劈暈,然後你跟我上後山。”
“沒問題。”
“等、等等!”白柏感覺畫面突然玄幻起來,“一共就咱們仨人你還搞出兩個小團體。你們就這麼把我給安排好了?”
“不然呢?”韓九問他,“難道你覺得劈暈太粗暴?那我也可以直接把你給藥暈。無痛無創,眼睛一閉就過去了。”
“不不不,問題不在這裡,”白柏知道自己肯定說不過韓九,就向傅白求助,“傅白師兄,別讓我一個人待在這兒啊。”
傅白一想,白柏一個人孤零零的橫在這兒,是有點寂寞。
“那這樣吧,我留下一個菇人守著你。但你還是得被劈暈。”
“……我就不能和你們一起去嗎?”
“不行不行,”韓九搶在傅白前面回他,“你和有座山莊的莊主是表兄弟,誰知道你來是不是為了代替他監視我們呢。”
“我不會的!”白柏先是驚訝,沒想到另外兩人竟然這麼想,“實話和你們說,我也覺得表哥的病來得不尋常。我之前去見了他,但根本沒用,他現在昏迷不醒。我想如果去找繡像傘,說不定就能發現是誰對錶哥下的手。”
白柏態度誠懇,不像撒謊。傅白想了想,他對山莊熟悉,帶上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中途鬧出什麼麻煩來,還是就地劈暈。
“那你一起吧,咱們動作快點,火神已經到後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