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先回的話。
“我昨晚從賞鑑會回來之後,就睡覺了。因為時辰已經很晚了,趕路又累。我睡得沉,沒聽見什麼動靜。作證的話……”
“我可以作證,”韓九接過話頭,“昨天晚上我睡到一半醒了,正好碰見從屋子裡出來的傅白。我問他怎麼出來了,他說也睡不著。我們聊了一會兒後,就各自回去睡覺了。這段時間內我沒有看見任何人出入竹居。”
韓九搶在傅白前面說,也是怕他說話直來直去的,把昨晚見過火神的事給暴露了。
傅白很給面子,順著韓九的話往下說。
“韓九說得不錯,大致就是這麼個情況。”
孟管家聽了三人的自述後,老神在在地說:“白柏少爺暫且不談,您二位昨晚竟然都睡不著?這有點不對吧。”
“有什麼不對的,我認床他起夜。”
傅白壓根沒客氣,擺明了一副“就算你知道我編瞎話又能耐我何”的樣子。
孟管家還真不能拿他如何。
繡像傘丟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再加上山莊請來的又都是客人,這麼盤問已是失禮。
孟管家無法,只得說:“那老朽就將三位的原話傳給莊主,到時候莊主自有論斷。”
還論斷什麼,你家莊主現在已經和我是一夥兒的了。
傅白心說道。
孟管家還要去探訪其他客人,不便多留,白柏送他離開。
韓九坐在傅白對面,呷了口茶。
“這老傢伙還挺能擺譜兒,好像傘真是我們偷了似的。明明你昨天已經當眾回絕了。”
傅白垂著眼睛,靜默了片刻後,倏地起身。
“我去找一下李行舟。”
“嗯。啊?你找他做什麼?”
“不是說讓我們找傘嗎,那總得看一下傘是在哪兒被盜的吧。”
“那帶我一起!白柏去嗎?”
“我嗎?”,白柏猶豫了一下,最終婉拒了,“我就不去了。現在莊內一團糟,我去表哥那兒問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也是。那你忙你的去吧。”
傅白和韓九被莊內下人帶到副莊主處。
李行舟忙得不可開交。他現在既要安排全莊的客人在接下來七日的起居飲食,又要忙著找繡像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