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
傅白這一次是真的走了,一盞茶的時間都沒回來。
“等掌門師兄出關,”朱長老背倚著樹,緩緩坐下,“我定要讓他准許我下山遊歷三年。”
“別做夢了。倘若如此便能擺脫傅白,掌門師兄老早就溜了,還輪的上你。”
“……”
傅白與朱沙二位長老分別後,便往四長老白旭所在的聽濤小築走。聽濤小築不在海邊,而在一片茂密的林海之中。清幽雅靜,閒適宜人,是退休老年修士的宜居勝地。
此時正值午後,聽濤小築的主人,雷劫派四長老,白旭,正在開個人獨奏會。
四長老身前一把古琴,樸素古拙,看上去價值不菲。
但其實是消耗性道具。
只見白旭閉闔雙目,深深幾個吐納,平心靜氣,雙手抬起。
翹出蘭花指。
落於琴絃之上。
起手,撥絃。
一頓狂掃。
並和歌而唱。
“有徒弟兮,見之狂躁。一日不見兮,我心飛揚。
旭日東昇兮,光澤萬物。無奈徒弟兮,是個魔頭。”
四長老且奏且唱,邊奏邊唱,唱得眼含清淚,渾身戰慄。
甚至想要舞一段。
“大風起兮雲飛揚,何日徒兒兮遊四方。”
“傅白狂妄能幾時?我今鳴琴三問之。”
“長風破浪會有時,為師總有出頭日。”
“天蒼蒼,野茫茫,一年更比一年強!”
四長老的歌聲悲慼,草木聞之落淚,鳥雀聽之掉毛。十米內的竹林被他走調的歌聲唱得嘩嘩飛葉子,一時間都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