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傅白彎下腰,捻起一粒成熟的稻穗。
城外的田地沒有人耕種,已經長成的稻穀就這麼放著,無人來收。
韓九信了傅白的話,更慌了。
“咋回事?難道只有我中邪了?”
“大概吧。”
“你別大概啊!”韓九一把拽過傅白,“怎麼會只有我聽見這個聲音呢?這也太不正常了!”
“你是不是聽見有一種類似女子哭泣的聲音,時斷時續,不太真切?”
“對對對對對,”韓九點頭如搗蒜,隨即他又意識到什麼,怒道,“原來你也聽見了!騙我做甚!”
“唔,也沒什麼特別的意圖,就是覺得……有意思。”
“……”
韓九罵人的話在心裡兜兜轉轉十幾遍,最終沒敢說出口。
這荒郊野外的,傅白要是想起前仇舊恨,挖坑把他就地埋了,那他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傅白把手掌的稻子輕輕撥弄下去。忽然,他耳朵動了動,轉頭看向左側。左側是一片稀疏的樹林,樹上的葉子還沒掉光,勉強維持些綠意。傅白眯起眼睛,發現那邊某棵樹,好像有個人。
“韓九,你看。”
傅白用手指了一下方向。
“那邊是不是有什麼人?”
“在哪兒?”韓九四處張望,然後才發現傅白已經給他指出來了。他順著去看,也看見一個青衣衫的人的背影。
那人好像在忙活什麼,手裡攥著一段麻繩。
“他要纏什麼東西?”韓九一時間也搞不清楚,“走近了看看。”
兩人向前走了沒兩步,就見遠處那人突然揚臂一甩繩子,讓其繞過樹枝,然後兩手抻抻,打了個結,仰著脖就要往圈裡面鑽。
韓九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