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會這樣。
當時在地下,情況特殊,能派上用場的也就剩他一人。他不出手,就會死很多人。他不動真格的,同樣會死很多人。
傅白忽然意識到自己還背了個燙手山芋。他把繡像傘取下,擺手叫來一個有座山莊的家丁,讓他把仙器送回原先保管的地方。
那家丁先是不敢接,後來找了一個山莊管事,傅白才算把這塊燙手山芋給送走。
有人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傅白扭頭,是韓九。
韓九灰頭土臉的,但臉上的笑容相當燦爛。
“老白!這回要不是你,我們的小命就都搭在裡面了!”
“別說這個了,沒意思。我自己當時也在地下,不殺金蟾,我也出不去。”
“唉呀,你就別謙虛了!我代表其他人感謝你了!”
“是啊傅哥!你快別謙虛了!”
又有人湊了過來,是之前那位口吐芬芳的孟姑娘。
孟姑娘恩怨分明,她是特地來道謝的。
她這人也自來熟,一口一個“傅哥”喊得親切。
“傅哥你太厲害了!就那麼輕飄飄一劍,那癩蛤蟆就涼涼了!”
傅白最不擅長應付這種自來熟,恨不得躲出去一里遠。
“這都是小事,不足掛齒。”
“誒誒?性命攸關的事,怎麼會是小事呢?傅哥你快別深藏功與名了。你哪個門派?什麼劍法?修仙幾年了?”
韓九一看傅白被這姑娘問得直煩,連忙跳出來打斷。
“這位姑娘!我們還得去療傷呢!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吧!”
“等、等等!我還什麼都沒問呢!”
不管孟姑娘怎麼喊,韓九和傅白走得也沒回頭,把那些探尋的目光一併擱在身後。
他們還是暫且回到竹居休息。
韓九一回到屋子裡面,就趕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解渴。
“李莊主昏迷不醒,山莊的大夫和蒼雪派的藥修正在給他治病。同樣重傷的白柏也在那裡,這倆人你就不用操心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