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傅款猶豫得很。
“師父,要不你就說你要給我講解醫書,把這事兒推了吧。”
“不成不成,師父我哪兒敢藏你啊!”
“嗯?”
“不不,不是。咳咳,我是說,你師兄一般不叫你,叫你一定是有要緊的事。別耽誤了,快去快回。”
“您老人家就沒想過他可能是單純地要把徒兒揍一頓麼……”
“不、不能吧。你師兄能因為啥要揍你一頓啊?”
“誰知道呢,可能今天日子好。”
“打你還用看日子?!”
“……師父,您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喪不喪良心。”
“恩咳,師父一時嘴快,口誤口誤,徒弟莫見怪。”
傅款最後還是跟著吳辜走了。他心想雷劫山就這麼大一片兒,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還不如態度主動一點,或許師兄心情一好,就放過他了。
傅款一路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沒事沒事,大師兄再怎麼兇殘,多少也算個人,人的良知在他的內心還是殘存一點的。
待他步入大師兄的太平間,看見地上捆成一坨的小師妹,他就完全不這麼想了。
“師兄我錯了。”
傅款一上來就低頭認錯。雖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有錯,但認錯就對了。
“哦?那你自己說說,你哪裡有錯?”
坐在石凳上的傅白放下手中的茶杯。
對於這個問題,傅款也早有準備。
“大師兄,你什麼都不用說,不用提示,我都懂。我花心,貪戀美色,見一個愛一個,為門派蒙羞,不配當師兄的師弟。我真是不配為人。”
傅白挑了下眉毛,沒想到他師弟雖然是個渣男,但渣得很明白。
“嗯,也不至於說得這麼嚴重。你是雷劫派的一份子,不管你做過什麼錯事,只要潛心改正,門派都不會趕走你。”
“謝謝師兄,”傅款用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我願為門派肝腦塗地,奉獻我短暫的一生。”
傅白讚許地點頭。
“你有這種覺悟,很好。”
他不是沒看出來師弟打的小算盤。不過今天的主角並不是他,再加上他之前的確被自己揍得有夠慘,所以傅白輕而易舉地就讓他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