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的拳頭都握緊了,看起來似乎非常解氣。
洛佩斯夫人是瓦德成長中的噩夢,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惡魔的話,她就是瓦德生命中的惡魔。
所以,當惡魔被抓獲,瓦德也跟著長吁一口氣。
周雲笑了起來,說:“那可真是太好了,她那樣的人,就應該得到懲罰,我每次想到我曾經熱情地請她到我車上休息,我就感到懊悔和憤怒。”
瓦德的臉上又劃過一抹疑惑,說:“但是,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去找了警察,我問了很多曾經在撫養院待過的人,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其實從前我們中也有人去找過警察,但是那些警察根本沒有管這件事,他們既不相信洛佩斯會傷害我們,也不認為我們說的是真話,他們認為我們是在故意報復洛佩斯,僅僅因為洛佩斯平時管我們太嚴格,可是,這一次,那些警察竟然管了,還真把她給抓起來了,不可思議。”
周雲想了想,說:“也許是報警的那個人以你為由去找了警察。”
“我?”
“對啊,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你一開始做演員,開始演戲了,她就被抓了呢。”周雲語氣篤定地說,“說不定警察就是怕你在撫養院被虐待的事情曝光出來,追責到他們身上,怪他們對這件事置之不理,所以才馬上行動了。”
瓦德臉上表情更加疑惑了。
“是這樣嗎?”
“可能吧,我只能猜到這個可能性。”周雲攤開手,聳了聳肩,說,“但沒關係,反正不管怎麼樣,她被抓了,以後再也迫害不到別人了。”
瓦德點頭,又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可真夠燦爛的。
“好了,來吧,我們來過一遍等會兒的臺詞。”周雲說。
——
“小云姐,明明是你安排人做了這件事,把洛佩斯夫人虐待兒童的證據提交給了警察,為什麼你不告訴瓦德?”
在沒有別人的時候,劉韻疑惑地問。
周雲說:“這件事畢竟是我暗地裡託了傑洛德·桑奇去調查的,不怎麼光明正大,我也不想居功,只要洛佩斯夫人被抓,嚐到惡果,這就夠了。”
劉韻露出恍然之色。
“我看瓦德他特別高興,好像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是啊,如果曾經有一個傷害你的人被繩之以法了,你肯定也跟他一樣的。”
“但是我有點好奇,洛佩斯夫人是以什麼把柄勒索了瓦德啊?竟然讓瓦德給她打了那麼多錢過去。”劉韻疑惑地問。
周雲:“這件事就不要問了,我也不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都會犯錯,誰不會犯錯呢?如果不是瓦德成了一個演員,洛佩斯夫人也不會找上門來,她就是一個吸血蟲,看到有血可以吸,就撲上來。”
太陽被厚厚的雲層擋住。
雲層一開始是鉛灰色的,到現在卻有轉黑的趨勢了。
“好像要下雨了。”周雲抬頭看著天空,“晚上的戲能拍嗎?”
晚上要拍她和瓦德的外景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