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河昀還是來了。
他根本就不管周雲是不是真的不想見她,帶著“我就不信你是真的不想見我”的十足自信,戴著一副墨鏡,兩袖空空地來了。
“你在哪?我到機場了。”
電話裡,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管不顧。
周雲倒吸一口冷氣,罵:“神經病。”
“……什麼?”
“唉,算了,懶得說了,你自己打輛車來吧。”周雲報了地址。
一個小時以後,周雲在酒店的咖啡館跟衛河昀見面了。
兩個人戴著墨鏡坐在咖啡館裡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摘墨鏡,像兩個裝逼的神經病。
“你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都說了我在休假,你還非要來打擾我。”周雲沒好氣。
真是跟衛河昀也算熟了,說話都沒有那麼客氣了。
衛河昀說:“你還是不是朋友?我現在正是最煩躁的時候,你還給我火上澆油!”
這人倒是有理直氣壯倒打一耙的本事。
面不改色的。
周雲真想學學。
“行吧,行吧,你趕緊說,你到底為什麼被你家裡禁足了?”周雲問。
衛河昀的表情無縫切換到無語和煩躁的這一面,雙手夾在桌臺上,上半身前傾,擺出一副傾訴的模樣。
“你說說,我要追一個女孩,怎麼著也得送送禮物、約人家出去吃個飯什麼的,對吧?”他問。
周雲疑惑皺眉,遲疑了一下,說:“聽上去沒毛病。”
只是這事落在衛河昀身上會被他演繹出什麼來,她就真不知道了。
衛河昀說:“你看,你也覺得沒毛病吧,但我家司令就臭罵了我一頓,還給我禁了足,真是代溝。”
“等等,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送了什麼禮物?約誰吃了飯?于思甜?她跟你出去吃飯了?”
“她沒跟我出去吃飯。”衛河昀沒好氣地說,“我只是在她拍戲的片場請全劇組的人一起吃了頓飯。”
“全劇組?”
“嗯。”衛河昀揚起眉毛,“怎麼?不行嗎?她又不肯陪我出去吃飯,我只能去劇組堵她了啊,我有什麼辦法,結果那導演竟然直接把狀告到我家老爺子那去了,也是夠小心眼的,不就是耽誤他們了一會兒工夫嗎?”
周雲:“……你去人家劇組大擺宴會請吃飯,結果也沒有提前徵求別人的同意?”
衛河昀說:“這不是得給人驚喜嗎?他們正好要拍宴會的戲份,那我一聽,正好了,我就躲在群演中,為了給她一個驚喜,還準備了無人機在窗戶外面拉表白橫幅呢。”
周雲倒吸一口冷氣。
縱使她想過衛河昀這人有點瘋,倒也沒想到他能這麼瘋。
還一臉理直氣壯,覺得自己沒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