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氣氛劍拔弩張了起來,螢撐起身子,開了口:“陛下眼下不見蹤影,還請諸位不要再爭吵雪上加霜了。還不知道她幾時才能歸來,倒是想想我們該如何是好。”
螢這話出口,好似潑了盆冷水過來,沈夢魚也安靜了下來,思忖片刻才開口道:“好在現在有郡主監國,只要說陛下留在這慄山還有些事情尚未完成,倒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只是……”
螢抬起眼看她:“有什麼顧忌國師但說無妨。”
沈夢魚嘆了口氣:“只是怕有些人嘴上不嚴,若是說出去就麻煩了。”
說完,她的視線在陸檀身上若有若無地掃了一下。
陸檀清咳兩聲,美目上挑,似笑非笑地也盯著沈夢魚看了回去。
沈夢魚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直接瞪了回去:“你說呢?陸公子。”
陸檀搖搖頭:“國師所言極是,要不我們在場的人全都立下血咒,發誓自己不會走漏風聲,不然將遭極雷刑罰。”
血咒,是一種所有靈術師都會的咒語,靈術師用蘊含靈力的自身血液施咒發誓,一旦違反誓言,將會遭到反噬,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話音落下,神經大條的謝琬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割腕放血了。
“來啊,立咒嘛,為了陛下這樣倒是最好了。”謝琬一邊用自己的血在桌面上畫出了奇異的血咒符號,一邊招呼螢和沈夢魚。
陸檀和螢對視一眼,沒什麼猶豫地擼起袖子一同放血,在謝琬畫了一半的血咒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只差沈夢魚。
“國師?”陸檀看向她。
沈夢魚瞪了陸檀一眼,暗罵了兩句,但也還是擼起袖子放了血,完成了這個血咒。
幾個人同時許了血咒,關係反而緩和了一下,一下子倒也沒那麼劍拔弩張了。
這樣就顯得另外那個人有些格格不入了……
“陳青娥怎麼處理?”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
這倒是一個難題。
她知道得多,身份又不一般——最起碼現在在外人看來是不一般的,大家都以為她是那個救了全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