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殘夜的書房內,瀟瀟坐於書案前,靜靜地寫著字,偶爾抬起頭,眨眨小眼睛,看著眼前不遠處的一對男女相對而坐,全神貫注地擺弄著一盤棋局。
香爐內的龍延香靜靜地燃著,偶爾會有香灰掉落到香爐之外的紅木桌上,摔地粉碎。
一盤棋局結束,傾城嘟起小嘴不滿地道:“再來,這盤只是個意外而已,我是心裡想著瀟瀟有些分神,心裡惦記著他寫字的事。”
鍾離殘夜瞧了她一眼,很顯然,眼前傾城那可愛的樣子讓他有些驚豔到了,心情大好地道:“好呀,那我們繼續下。”
這局,兩人交換了棋子,可鍾離殘夜還是紳士地讓傾城先執棋,傾城則毫不客氣地接受了這個優待,很顯然,在她看來,鍾離殘夜讓著她這是理所應當的。
就在倆人棋下得歡暢之時,王管家在書房外稟報道:“王爺,二王爺求見。”
鍾離殘夜與傾城皆是一愣,鍾離殘夜在猜測著鍾離殘風此刻來的目的,而傾城則是好奇這兩兄弟什麼時候解開了心結,也開始走動了呢?
記得上次鍾離殘風造訪,傾城便感覺到他二人有些奇怪,說著一些讓她摸不著頭腦的話,卻又看不透他們的心思,原本以為他們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可沒想到他們真的和好了,雖然並不清楚他們之間有幾分是真情,又有幾分是假意。
“傾城,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來。”鍾離殘夜笑盈盈的,看起來心情不錯,並沒有因為鍾離殘風的突然造訪而不悅。
說完,他便獨自離去了,臨走時,還不忘為自己和瀟瀟把房門關好。
傾城看了一眼瀟瀟,此時他已經放下了筆,趴在案上瞪著小眼睛看著自己。
“怎麼了瀟瀟,有話對孃親說嗎?”傾城衝著瀟瀟微笑,不得不承認,此時瀟瀟的那張小臉十分可愛。
“孃親,你會嫁給靜王叔叔嗎?”瀟瀟忽然認真地問傾城。
傾城頓時呆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這麼直接地問自己這件事,這讓她竟然有些臉紅,讓她如何回答呢?
前廳內,鍾離殘夜剛剛走進去,便看到鍾離殘風那一身紅衣,於是略帶打趣地道:“二哥真是無論何時都是如此的招搖。”
鍾離殘風一臉無所謂,毫不理睬那些旁的事情,開門見山地道:“鍾離殘歌跟鍾離殘雪已經暗中勾結了,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哦?我們這個皇姐可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啊,難道她在為自己找靠山嗎?還是……”鍾離殘夜沒有繼續說下去,自古以來還沒有一個女子做過皇帝,難道他們這皇姐想要做這曠古至今的第一人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且,最近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了,我想殘歌可能也沒有想到吧,畢竟,我們這皇姐可是從不低調的。”鍾離殘風嘴角噙著鄙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