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漫舞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鍾離殘夜優雅地端著茶杯在品茶,於是氣呼呼走到他跟前,一把奪過茶杯,道:“喂,誰讓你喝茶的!”
她突然的動作讓鍾離殘夜怔住,盯著她看了半響,道:“為什麼不可以喝茶?”
“你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吧?靜王殿下!茶是提神的,這深更半夜的,你不想睡覺了啊?”漫舞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想狠狠得抽自己兩巴掌,他睡不睡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這麼生氣做什麼?
“夫人在關心為夫。”鍾離殘夜笑得邪魅,可雖然邪魅,這種笑容卻比鍾離殘風那賤賤的邪笑純淨的多,很好看。
漫舞不自然的轉頭,猶如一個豪氣的女俠一般,將茶杯裡面剩下不多的茶一仰而盡,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說著便走到床榻邊,將被褥整理了一番,回頭之際嚇了一跳,道:“喂,鍾離殘夜,你這是做什麼?”
“在等夫人幫為夫更衣。”只見他雙臂大展,一副“任人為所欲為”的架勢。
漫舞看了他半響,卻見他以眼神示意,讓漫舞為他更衣。
漫舞低咒一聲,馬上笑臉迎了上去,道:“好,夫君早些休息。”說著利落的將他的外袍褪去,很快的,鍾離殘夜身上只剩一身薄薄的單衣。
就在漫舞大功告成想要全身而退的時候,卻落入了鍾離殘夜的懷抱,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夫人這是要去哪裡?更深露重,夫人還是早些歇息為好。”說著便將漫舞橫抱起來,送至床榻上,而他自己堵在外面,錦被瞬間落在他們身上,幔帳落下,漫舞就這樣被鍾離殘夜困在了身邊。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漫舞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想要逃脫鍾離殘夜的鉗制,卻一次又一次的忘記,這根本就是徒勞。
“別吵,我們睡覺。”鍾離殘夜的聲音懶懶的,好像說話間就可以去跟周公約會一般。
“可是我覺得很不舒服。”漫舞氣呼呼地對鍾離殘夜抱怨著:“你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身上的外袍已經被鍾離殘夜褪去了,漫舞愣了,抬頭看向鍾離殘夜,只見他笑得認真,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戲弄她的痕跡,道:“這下舒服了嗎夫人?”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啦,鍾離殘夜……”漫舞還想說什麼,卻被鍾離殘夜緊緊地湧入懷中,再次聽到他均勻有力的心跳聲:“舞兒,睡吧。”
溫柔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新房,漫舞緩緩閉上了雙眼,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縈繞周身,漸漸沉睡去……
接下來的幾日裡,鍾離殘夜和漫舞都沒有出府,因為是新婚,葉火國君特賜靜王一個月內不必上早朝,所以,整個早晨他都會在書房看書。
而漫舞則有可能出現在府中的任意一個角落,有時可以在漫舞苑看到她,有時則在花園,更甚還可以在灶房找到她。
府中的下人很快都與這位平易近人的靜王妃熟識了起來,無不對她尊敬有佳。
有時,漫舞還是會拉著小芳陪她下跳棋,不得不承認,能夠看穿小芳的想法這個優勢真的很方便,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是漫舞還是覺得樂在其中。
鍾離殘夜緩緩走進漫舞苑,聽到漫舞銀鈴般的笑聲從園內傳出來,微微勾唇,原本那一臉的凝重一掃而空。
他一直在躊躇如何跟漫舞開口要血,雖然已經是夫妻了,可這樣的事要他怎麼開口呢?
漫舞看到鍾離殘夜遠遠走了進來,站起了身,而小芳也知趣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