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問題蜂擁而至,讓漫舞感到自己的頭忽然好痛,像是要爆炸一般,她小手攥拳,輕輕捶打著自己的頭,表情很是痛苦。
“舞兒,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是舒服?”鍾離殘夜看到漫舞如此動作,竟然突然緊張地站了起來,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頭,輕輕為她揉著,希望可以解除她部分痛苦。
漫舞心中很感動,鍾離殘夜肯親自為他按摩,他現在的動作就是按摩吧?
其實頭痛也是老毛病了,有時想太多事情的時候就會發作,太醫看過很多次,並未瞧出什麼端倪來,久而久之,漫舞便不再在意它了,畢竟這個時代並沒有CT、核磁共振這樣的檢查儀器,好吧,我漫舞大人忍了。
“好些了嗎?”鍾離殘夜見漫舞半響不說話,而此刻她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關切地詢問著。
“好些了,夜,謝謝你。”漫舞輕推了身子挨著自己很近的鐘離殘夜,繼而直起身子,看到他一臉擔心的樣子,於是對鍾離殘夜感激地笑了笑。
看到她笑得勉強,知道她一定累了,於是道:“舞兒,那我們就寢吧。”
漫舞想了想,也對,時辰已經不早了,鍾離殘夜提到睡覺,她還真的有些困了,淘氣的瞌睡蟲已經瞬間攻佔了上風。
“好吧,夜,晚安。”說著起身便要送客,卻看到鍾離殘夜並沒有半點要立刻的意思,於是一臉好奇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不停打鼓:他不會今天還要睡在這裡吧?
鍾離殘夜俯下身子,俊臉慢慢欺近她,溫熱的鼻息吹打在她臉上,他渾身散發著的男子氣息充盈在她周圍,讓她瞬間有些頭昏目眩。
漫舞怔在那裡,沒等她來得及反應,她的腰已經被他的長臂環住,莫名其妙地,就那樣被他帶到了床榻邊上,又被按坐在床上。
回神之際,才感覺到氣氛不對,空氣中瀰漫著危險的味道,剛要開口反駁,一根修長的手指覆上了自己此刻硃紅的唇,使她將想要說的話統統咽回了肚子裡。
事情怎麼忽然就變成了這樣?剛剛他不是說要就寢嗎?等等,他剛才說的是——“舞兒,那我們就寢吧。”
Myd,鍾離殘夜,算你狠,如果你要霸王硬上弓的話,我漫舞即使咬舌自盡也不會委曲求全的,那麼你就去享受一具屍體吧。
想到這裡,漫舞覺得自己的想法好恐怖,不禁瑟瑟發抖起來,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
“我只想抱著你,沒別的企圖,你不用如此緊張。”鍾離殘夜感覺到漫舞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於是安慰她道。
“不行!”漫舞的拒絕很是堅決,此刻她滿頭黑線,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床欄上。滾犢子,我漫舞憑什麼讓你抱著睡?你算老幾?漫舞心中咆哮著,怒吼著,那些粗口就差脫口而出了,面對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她真是無語。
鍾離殘夜並不理睬她的抗議,輕輕一攬便將他擄入自己懷中,幔帳落下,華麗的錦被已經蓋在她們身上。
就這樣,鍾離殘夜每日都會來與漫舞同眠。
一開始,漫舞很抗拒,掙扎個不停,可是久而久之,便成了習慣,因為她漸漸發現,鍾離殘夜除了抱著她睡覺之外,並未有任何逾越之舉,而且兩人和衣而眠,同時避免了些許尷尬。
這件事,恐怕整個王府已經知曉了,但是府中的下人的嘴都很嚴,所以有關漫舞的近況,絕不會傳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