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朱珠生氣,唐娉婷便耐不住在旁拱火。
畢竟她們雖然現在一致對外,可等唐瓊音沒了時,她與朱珠就是敵人。若是能趁著現在這個機會,挑撥下朱珠與司煊的關係,對她而言,又何樂而不為呢。
“朱珠小姐,要不我們就算了吧?司煊殿下不管怎樣,畢竟是皇子。他若是打定了主意強護唐瓊音,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唐娉婷扯了扯朱珠那身硃紅色雲錦織金袖口,示意朱珠別再為不值得的人生氣了。現階段,她們還是修煉要緊。
但朱珠又豈能嚥下這口惡氣?
她當即憤怒地甩開唐娉婷,讓唐娉婷滾一邊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妨礙她噴人。
把唐娉婷甩開,朱珠便更沒有什麼顧忌的,她朝著司煊便怒言相向。一張杏桃紅腮臉蛋上,不復之前的精緻嬌俏,而是被滿滿的怒火塞滿。仿若眼前站著的不是她一直以來心心念唸的男人,而是仇敵。
“司煊殿下,昨天的教訓對你而言還不夠嗎?司乾太子和司晟三殿下能來麒麟學院一次,他們就能來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你就不止是被鞭責,就連你母妃留在世上的唯一親人,也有可能會因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而徹底消失!”
“所以,即便是柳文石死掉,你也無所謂是嗎?”
面對朱珠的質疑,司煊卻顯得格外清醒。
他那張清冷又禁慾的俊臉上,沒有半絲表情流露,更無朱珠所期待的驚懼、悔意和求饒。
彷彿月下的清溪,即便巨石擋路,也依舊不改它緩慢流淌著的方向。冷峻,寂寥,似是多年的歲月沉澱,又超出了常人不可匹及的清醒。
根本不像是個,還不到弱冠的少年郎。
“柳文石雖然是本殿的把柄。但太子和三弟亦有把柄在本殿手中。”
他冷漠著道,“所以朱珠小姐,你可以讓開了嗎?本殿要挨著音音一起修煉打坐。至於不相干之人,請挪向別處。”
司煊的話,立即點燃了朱珠怒火的引線,讓朱珠霎時間五官扭曲,目眥如裂。恨不得啖司煊的肉,喝司煊的血,才肯稍稍降下一點怒火。
朱珠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都發展成這個地步,司煊和唐瓊音竟然還有閒情逸致過來堵她的眼和心!
她那傲然的胸脯也因為司煊的話,而被氣的一起一伏。
可她能怎麼辦?
想怎麼辦?
還能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