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煊肯出來見他們了,朱珠笑靨如花。
“我們當然是真心的!”
朱珠走到唐瓊音的牌位邊上,裝模作樣地挑選了三根線香,點燃,插入香爐之中。只是反過身來時,卻湊近了司煊,故作純良。
“既然唐瓊音已經死了一年多了,那你與她的婚事,肯定是要作罷的。我爹前陣子剛入宮,把你與我事情,與帝君提了提。你猜帝君說什麼?”
朱珠這副巧言笑兮的樣子,卻根本沒引得司煊任何反應。
朱珠也不計較司煊對自己的冷漠,反而繼續湊近,繼續與司煊拉近距離。
“帝君既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拒絕。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你父君對你我的婚事,其實是鬆了口的?畢竟大皇子和三皇子殿下,已經選妃成親了。只有你還未選妃。我朱家雖然不是什麼官宦世家,也無累世功勳。但配你,也還算合格。”
“所以,你到底接不接受我?”
朱珠身上常年都有濃重的胭脂水粉味,這味道雖然很香,卻也刺鼻。所以司煊往後退了退,示意朱珠離自己遠一點。
“是本殿不配。”司煊拒絕。
不過朱珠並不生氣,而是利誘不成,反而威逼,“先別急著拒絕我,你再好好考慮考慮。畢竟迷霧山脈那件事,我都還沒說呢。我看你也是不希望我說出去的吧?畢竟要是萬一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了,你的下場也會很慘的。”
這下,司煊才抬頭看了眼朱珠,“沒關係,朱珠小姐可以盡情的往外說。本殿絕不阻攔。”
眼看連洩露司煊是魔族的事,都不能讓司煊低頭,朱珠終是慍怒。
行,既然司煊如此不識抬舉。
那朱珠也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了。
“不過就是個空棺,我看也沒有繼續設靈堂的必要。馬上要到徐侯爺吹嗩吶號喪的時辰了吧?不過今天,你們怕是出不了這個門。”
朱珠拍了拍手,讓下人呈上來一個盒子。
盒子開啟,是五根早已腐爛了的手指。而腐爛的手指正中央,則是一根硃紅色赤羽。
“這是姜毓臨死前,拼命想護著的東西。當時她就趴在地洞邊上,望著地洞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瞧著她對唐瓊音那般忠心,便好心幫了一幫,也送了她一程。只不過大家畢竟都是同門,她在乎的東西,我也不能任由她放在野地啊。這不,這枚赤羽我便拿了過來。如今想著,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朱珠把盒子交給徐君侯。
徐君侯看著這個盒子,人又被氣得發抖。
“你……你小小年紀,狠毒如斯,真不知道你家長輩是怎麼教育你的!”
被罵沒教養,朱珠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結,“是啊,您家有教養。但您家的教養可成為不了護身符,護著唐瓊音一生平安呀。”
“沒了唐瓊音,您這徐家怕是徹底斷了香火呢。這麼大的一個氏族,竟然後繼無人。嘖嘖,也不知您列祖列宗在上,會不會責怪您無法替您的祖宗綿延子嗣?開枝散葉?”
這句話戳中了徐君侯的心事。
氣的徐君侯當場吐血。
朱珠瞧著這老不死的終於被自己氣的臉色發黑,她高興極了。
原本這徐家就是靠徐君侯一人撐著,只要徐君侯沒了,這徐家,還需要忌憚嗎?
只是朱珠萬萬沒有想到,這徐君侯吐血,竟然讓內室走出了一個與唐瓊音一模一樣的人!這像唐瓊音的女人徑直走向徐君侯那邊,把徐君侯摻服著,替徐君侯順氣。
她的出現,讓眾人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