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賭一把,喬喬。”
“賭什麼,”喬春樹有些惱火,“賭他不是渣得明明白白,而是愛得刻骨銘心、還要說那些話來逼你和他在一起嗎?”
夏鳶蝶輕笑,舉起玻璃杯。
杯子後的紅色腕錶反光熠熠:“就賭,即便這一次還是摔得粉身碎骨,我也能再把自己一片一片拼回去的。”
“——”
喬春樹噎住。
許久後,她長嘆了聲,抬杯碰上去:“你最好是。”
週二那晚拒絕了喬春樹一起去酒吧喝一杯的邀請,夏鳶蝶提前回了家裡。
明天上午九點是專案組的例會。
一組多半是要就這次Helena科技研討會的翻譯專案做述職報告的,她還得提前準備些才行。
睡覺前,夏鳶蝶看了眼手機。
沒電話,也沒資訊。
聽說熱試車就定在這個月底或者下個月初了,遊烈在江市那邊基地中心裡,應該很忙吧。
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夏鳶蝶想著,放下手機,闔上眼去。
睡過去的最後一個意識裡。
藏在心底角落的那隻小狐狸忍不住蜷作一團想,普通的男女朋友,也會像他們這樣,一整天都不聯絡嗎?
答案她也不知道。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一晚,夏鳶蝶做了個噩夢。
夢的具體內容她有點忘了。
只記得最後,她踩破最後一顆氣泡,從雲端的天空往下跌落,呼嘯的風聲裡她仰面,看見刺眼的日光,還看見遊烈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漠然而厭倦地垂著漆黑的眼,冷冰冰地睨著她的臉。
於是那天的狐狸,到公司裡時依然有些沒精打采。
九點的例會。
八點五十五的時候,會議室裡已經基本到齊了專案組兩個組的人。
專案組是副總丁問的直管部門,錢總一般並不插手,也不會來專案組的例會,但今天卻破天荒地坐了會議室的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