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屬於現世報了。
夏鳶蝶在心裡嘆氣時,就聽見駕駛座方向,傳來遊烈低啞沉倦的聲音。
“你會開車嗎。”
夏鳶蝶怎麼也沒想到,上車以後遊烈第一句和她說的話是這個,她有些懵,下意識掃過這輛車裡低調奢華質感的內飾。
“撞了的話我要賠嗎?”
“……”
遊烈折起手肘,虛枕著靠在方向盤上,半截清冷漠然的眉眼露在夏鳶蝶視線裡。
聽她開口以後,他眉尾像是很淡卻也很熟悉地抬了下,夏鳶蝶不確定他有沒有嘲弄地扯一下唇角。
他以前會這樣笑她的。
“你是還債上癮麼。”遊烈像要碎掉的低聲抑在雨聲裡。
“?”
正走神的夏鳶蝶沒聽清,但莫名地心頭劇烈一跳。
她偏過臉去盯著遊烈:“什麼?”
那人卻不說話了。
遊烈緩了幾秒,從方向盤前直起身,靠上椅背,他屈起的指骨有些微顫,慢慢將領帶拽松,又把衣領下的釦子解開。
漆黑碎髮下反襯著冷感的蒼白,卻也讓他半闔著眼的側顏都更蠱人。
夏鳶蝶慌轉了回去,望向車外。
可車外太黑了,只有連天的雨簾。
車窗上影子將車裡映得清晰,她能一絲不差地看清,連他喉結深沉滾動的弧度都性感分明。
“…換座位。”
領釦鬆開後,雨夜帶給他的窒息感似乎也略微消解了些。
遊烈倦怠地啞著聲,“你來開。”
夜雨的溼潮彷彿透窗,空氣都變得曖昧而黏膩,夏鳶蝶只覺著那人身上某種冷淡質感的薄冽氣息從四周侵蝕著她的感知。
短裙下原本就拘謹的腿更朝車門攏去,夏鳶蝶彆著臉沒回頭:“別了遊總,我賠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