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的直覺很準的好不好,尤其遊烈,幾年不見,他那點攻擊性是藏得更深但露也更狠了啊,我從過來開始,就總感覺自己身上毛毛的。”
“是麼。”夏鳶蝶回身。
“哎,你別直接——”喬春樹沒攔住。
視線裡,高臺上兩人對坐,何綺月上身前傾,似乎在和桌對面的男人親暱地說著什麼。
夏鳶蝶淡然轉回:“你看,我說了沒有。”
“你可真是坦蕩。”喬春樹杵著臉,“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假裝視而不見,但用餘光看了上千遍?”
“……”
夏鳶蝶裝沒聽到,瞥了眼手腕上的紅絲帶腕錶。
指尖下,手機電子文件又劃過一頁:“幫我掐下時間,最後五分鐘的時候提醒我一下。”
“你真準備按他說的辦?”喬春樹驚問。
“嗯,這個專案對公司和我個人都很重要,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得試試。”
“你這個脾氣可真是絕了,我剛剛見他那樣都想直接拉你走人,虧我還以為你倆今天必然是一撮就成呢!”喬春樹有些氣憤,“遊烈是不是就是太了解你了,知道你肯定把工作放在個人情感前,所以才敢這麼拿捏你的?”
“……”
夏鳶蝶一怔。
這次她分神卻岔了心思,目光空掠數行而一無所獲。
有那麼一秒她覺得喬春樹是對的。
遊烈太了解她,也被對她的了解不止一次地傷害過。他這樣做,就是認定她依然還是從未變過的利益為先的性格。
那他也該順理成章認定,即便挽回,她終究還是會拋棄他的。
…那他還怎麼可能回頭呢。
對他目的再妄加揣測的話,就真是她自作多情了。
時間不夠細思,夏鳶蝶壓下翻湧難平的心緒,將注意力轉回到眼前的檔案資料上。
喬春樹聽話地掐表:“二十分鍾夠嗎?”
“這個專案原本也是我準備最多,開會那天,因為一些原因,只讓組員做了report。稍作整理,重新拿下我有信心。”
“你的業務能力我還是相信的,同傳圈裡掛著名呢,但遊烈……”
喬春樹頓了下,還是沒忍心把那句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