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就過去了。
老苗昨天唸叨,距離高考還有多少天來著。
“小蝶!”
走廊前方,夏鳶蝶停著的門口忽然傳來陌生而驚喜的女聲。
夏鳶蝶和對方說話的語氣也熟稔:“玲姐,麻煩你送我奶奶過來了,這趟路上沒出什麼問題吧?”
樓梯口,剛要邁步過來的遊烈忽地一停。
奶奶?
下一秒他就低下頭,看向從大衣口袋裡探出來的自己的雙手——
冷白修長,骨節分明。
還乾淨。
乾淨得除了一塊石頭、全身上下什麼也翻不出來。
遊烈難得有驚神的時候,他轉身,匆忙腳步踩得樓梯作響,沒一會兒,身影已經消失在一樓樓梯口了。
這反方向的動靜惹得夏鳶蝶意外地回眸。
來處不見人影。
…生氣了?
“能有什麼問題,放心吧,沒事。”戴玲在門裡招呼:“來,快進來,夏奶奶在裡面呢。她嘴上說不想打擾你,可是我看她巴著見你很久了。”
“好。”
夏鳶蝶收回視線,走了進去。
遊烈比夏鳶蝶遲來了十幾分鍾。
房門被再次叩響時,夏奶奶還攥著夏鳶蝶的手,捨不得放開似的,拉著她絮絮說著這幾個月裡的瑣事。
門一響起,站在門旁準備離開的姚律師愣了下。
“是不是還有客人?”
“不應該啊,我除了和小蝶沒跟別人提起過了,”戴玲起身往門邊走,“是不是招待所的人?”
“我開吧。”姚律師說著,順手將門拉開。
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