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輕仰著下頜,狐狸似的眼尾輕翹起一點,不知被哪種情緒染透,微微泛紅。
睫毛也像抑著什麼。
常涵雨感受到十分的威脅性,幾乎要抱上游烈的手臂,但又不敢,只能虛靠著:“烈哥,她是誰呀?”
女生說話時幾乎要吻到他襯衫領角上。
夏鳶蝶輕挑了下細眉。
遊烈沒理身旁的女生,更接近於沒聽到她的問題,他一雙被情緒染得晦暗的漆眸只盯在面前的少女身上。
“我昨晚的話,白說了是麼。”
話裡情緒冷得壓抑,像山雨欲來。
常涵雨有些怕,還有些幸災樂禍,她本來以為這是個威脅,但看起來遊烈對女孩的態度簡直兇得嚇人。
見都沒見過。
“哎呀,烈哥你生氣就別理她了嘛,讓她走唄,別煩我們——”
夏鳶蝶望著遊烈。
她聲音極輕,還歪了下頭,“誰走。”
“……”
遊烈喉結滾動,他盯著夏鳶蝶一眼不眨,半晌才啞聲:“你走。”
常涵雨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見遊烈忽地起身,抬手,他狠狠握住夏鳶蝶的手腕,把人拉過身後。
望著被遊烈拉扯著有些踉蹌的少女的單薄背影。
常涵雨:“?”
一前一後的身影踏上閣樓通更上一層的樓梯,遊烈握著夏鳶蝶手腕的手上青筋暴起,像是壓抑著某種駭人的情緒。
直到三樓上,拐進走廊,遊烈甩手,反身將人壓在牆角:“你聽沒聽見我昨晚跟你說了什麼。”
女孩纖細的手腕被他抬起壓扣在身側,那雙漆眸如晦:
“誰讓你來的?”
一片寂靜。
應該是離得近了,太近了,夏鳶蝶在遊烈身上嗅到濃烈的香水、煙味,還混著酒氣。她聽見心底那片火星炸開。
少女徐抬了眸,手腕在遊烈掌心下一抬:“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