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烈卻起了笑:“再說一遍吧狐狸,我錄下來,帶回去聽。”
眼見著遊烈真把手機拿出來了,連夏鳶蝶一時都懵了,在她和各種性格的人打交道的應對方案庫裡,好像根本翻不到像此刻的遊烈這樣一個案例——
眉眼神色都是軟的,好像沒有半點攻擊性,但又從四面八方裹上來,逃無可逃。
小狐狸難得有點麻爪。
“你是不是沒睡好,腦子有點出問題了,”夏鳶蝶誠心建議,“要不,你還是去校醫室看看吧?”
遊烈放下手機。
“那得你跟我一起。”
“我又沒——”病字咽得艱難。
小狐狸哽了兩秒,“又沒需求,我幹嘛要去。”
“我有。”
“?”
在少女狐疑的目光下,遊烈拎著水瓶,瓶口先點了點自己:“病人。”
又划向她:“病因。”
夏鳶蝶:“…………?”
女孩默默轉回去,對著水瓶陷入深思。
從側顏嚴肅程度看,像是在思考直接走人還是用礦泉水瓶幫他物理方式地清醒清醒。
“好了,不鬧你了。”遊烈怕把小狐狸擼奓毛了,放緩了含笑的語氣,“今天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要讓一些人明確一些事。”
“?”夏鳶蝶回眸。
“比如,我對你如何,跟遊家的資助沒關係。”遊烈懶著聲,“再比如,我們之間到底是誰黏著誰的問題。”
日光下。
操場石階上,抬著水瓶的女孩失神了下。
遊烈偏過臉,淡去笑色的眼神勾著她的:“繩子要握好,狐狸。”
“既然讓你拴上了,我就沒打算再交到別人手裡。”
“——”
操場外,隔了不到百米就是西門的保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