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額,你好像真的不擔心?”
“……”
夏鳶蝶拿筆的手微微停了下,她歪過頭笑:“遊烈沒出手的話,可能需要擔心一下,但他在學校裡威望很高吧,他那樣說了,學校裡應該是不會附和丁嘉致的。”
喬春樹似乎有點呆滯。
“怎麼了?”夏鳶蝶輕聲問。
“沒怎麼,就是覺得你冷靜得……怪可怕的,”喬春樹半是玩笑,拍她肩膀,“這種時候了還能這麼理智思考,你數學能考148我是一點都不奇怪了。”
夏鳶蝶默然。
筆尖再在紙上游過一行後,終於還是停了下來。
“他怎麼樣了。”
“…嗯?”
喬春樹回過頭,看見少女低垂著的睫毛,細長柔軟地搭在她白皙的眼尾下。這個問題好像只是她隨口的一句無心之言。
直到她疑問,夏鳶蝶微微啟唇,卻沒聲音出來,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重複。
然後喬春樹就恍然:“你是問烈哥啊?”
“嗯,學校論壇裡有人說嗎?”
“有啊,不過多數是猜測,”喬春樹回憶了下,皺眉,“都說這次當著市裡領導和電視臺採訪,鬧得太大,雖然情有可原吧,但估計沒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最輕得是個通報批評。不過這也就是在咱們新德,還有的商量,要是換了所公立早就勸退起步了。”
“……”
教室裡如常吵鬧,卻無端叫夏鳶蝶覺著煩躁。
她捏了捏筆身,又迫著自己寫了幾行,才抬了筆尖:“那他是直接回家了吧,一晚上都沒見他露面。”
“哪啊,”喬春樹哭笑不得,“有校籃球隊的說了,替補上場後,烈哥就被叫籃球館外面開始挨訓了。要不是百度一下都知道他爹現在正在省外巡查子公司,估計今天叫家長是免不了了。”
夏鳶蝶不由得蹙眉:“訓了半下午半晚上?”
“教導主任氣壞了嘛,他這笑面虎都難得發火了,直接罰了烈哥操場20圈呢。”喬春樹嘖嘖看錶,“可憐的,也不知道這個點跑完了沒。二十圈是人跑的嗎,這跑下來不得直接抬上救護車啊?”
喬春樹剛同情完,就發現身邊陰影罩下來了。
她意外回頭,看著起身收拾東西的夏鳶蝶,不由懵了下:“小蝴蝶,還一節自習呢,你幹嘛去?”
“教室裡太吵了,”女孩回過頭,彎著眼角笑得溫軟無害,“我還是去閱覽樓上自習吧,之前找老苗批過的次數還沒用完呢。”